訓練結束時已經是夕陽西下,投入繪畫中之后基本就沒有了時間概念。
等畫完,已經七點多鐘,繪里伸了個懶腰,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畫。
圓月、湖泊、螢火蟲。
和幸村在一起看到的景象都被她用畫筆記錄。
滿意的看著架子上的畫作,神情愉悅。
畫完后,把顏料筆扔回畫桶里,繪里收拾東西的時候收到了精市的短信,說是要等一會兒,她迅速想到了部長和副部長的騷操作,毫不懷疑,她們絕對是去網球部游說去了。
真的不會被打出來嗎繪里嚴重懷疑。
感覺好像會很糟糕。
等繪里收拾完,幸村也結束訓練,背著網球包出現在美術社門口,陽光籠罩在少年身上,眉宇間染上疲憊。
他伸手推開美術社的門,不出意外的看到少女纖細的背影,櫻粉色的長發隨風飄動,露出一小節白皙的脖頸,灰色的裙擺染上顏料。
陽光打在畫卷上,就像是他第一次見到繪里時的場景。
記憶在腦海中浮現,眉宇間的疲憊緩緩散去,臉上不自覺染上笑意。
幸村發覺無論多少次,他總會在一個又一個不經意間對繪里心動。
嘴角的笑意變得明媚,目光向下落在畫卷上,浮現在畫卷之上的美麗場景。
月光下,泛著瑩瑩光輝的神秘湖泊,水面波光粼粼,一層層水浪連綿起伏,好似在下一秒就會有什么,破開水面一躍而出。
灌木間點綴這一些淡綠色的熒光,兩個背影倚靠在一起,交織的絲發,沒有太多親昵的舉止,卻叫人感受到一股溫馨的氛圍。
“精市”
“精市”
他回過神,看到湊近的小少女疑惑的目光,勾起嘴角,稱贊道“繪里的畫技越發優秀了。”
“如果精市把時間都花在畫畫上,一定比我
更優秀。”站起身的繪里伸了個懶腰,衣服往上卷曲,露出光滑的腰腹。
她可不是敷衍,精市的畫技在國一的時候就獲得過全國銅獎。
繪里拿上書包,把美術室關上,兩人往樓下走去,這個時候校園里已經沒什么人了。
想到部長和副部長那不怕死的精神,有點好奇,她們倆下午是不是真的去了網球部,于是試探性的詢問道“對了,精市,海原祭網球部準備什么活動”
幸村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看到精市變了臉色,繪里察覺部長她們是有事真上啊心底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
她現在后悔自己剛剛的問話了。
“繪里聽說美術部下午開了一場有趣的會議”幸村的聲音依舊溫柔,但繪里敏銳的從那溫柔之中聽出了可怕的味道。
咳咳,有趣,yy網球部穿水手服什么的,某種意義上確實很有趣。
看到繪里心虛的表情,幸村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所以你們想讓網球部正選穿水手服”
“咳咳咳”瘋狂咳嗽,繪里心虛,“其實這件事我可以狡辯一下嗎”
難得的,幸村以一張極為嚴肅的面孔看著她,此刻繪里才感受到,為什么仁王、切原他們這么害怕被精市盯上。
因為真的很可怕
“你說。”輕飄飄兩個字,從幸村嘴里說出,仿佛重如千金。
繪里偷偷看了他一眼,以眼神示意我真說
眉梢半壓,幸村哼了一聲,繪里迅速開口“那個海原祭競爭大,而且你看第一名能拿到社團經費翻倍,只要出賣一點點色相,就當是穿泳裝”
越說聲音越小,面對幸村可怕的眼神,繪里迅速倒戈“當然,這肯定是不行的,身為男孩子怎么可以穿水手服呢我覺得可以考慮一下其他,憑借網球部和美術社的強強聯手,即使不出賣色相也一定能奪得第一”
鏗鏘有力,言辭懇切。
“繪里很想看網球部穿水手服”幸村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