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變得艱深晦澀。
沒等到回答,甚至還被擋住了視線,大腦糊成一團的繪里伸出手,力道與其說是用力,不如用軟綿綿的撒嬌來形容更為貼切。
扒著他搭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掌,胡亂扭動著,害怕傷到她,精市不敢用力,輕易的就被掙脫。
手指驟然收緊,精市的喘息聲變得更為粗劣。
對方跪坐在床榻間,仰著頭,懵懂柔然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他,神色間帶著淡淡的不解。
她似乎喜歡上精市此刻的模樣,泛著潮紅的臉頰,眼角都透著愉悅,眼眸半瞇著,即危險又迷人。
生物界越漂亮的東西越有毒。
就像是雨后色彩斑斕的毒蘑菇,水中游蕩的帶著繽紛色彩的水蛇。
越是漂亮,越是叫人不敢輕易伸手。
但總有些不怕死的。
修剪圓潤的指甲勾住精市的下顎,她跪著直起后背,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像個女王。
精市沉迷的眼眸令她升起愉悅,俯身,親了親他的眼眸。
聲音變得更為生澀難捱,臀肌繃緊。
脆弱被人在手掌間玩捏的感覺并不好受。
他輕喘了口氣,聲音沙啞道近乎聽不清他在說什么“滿意嗎”
克制不住的尾骨感受到一股戰栗。
她趴在精市肩膀上,悶悶笑出聲“很滿意。”
眼前嬌媚的場景讓她無端想到小王子
有一顆玫瑰花的種子,落在了小王子的星球上,開出了芬芳的花。1
此刻的精市也好似那顆種子。
“精市,有沒有覺得,你是玫瑰花,我是小王子”她被一把抱住,卻還是不怕死的調侃著已經深陷囹圄的男子。
腰腹微微用力。
眼神半瞇起,顯得危險又深邃。
往前送去。
陷入更深的愉悅,精市分神思考著她在說什么,難耐的腔調響起“是啊,我的小王子。”
說著他抬頭親吻了她的發梢。
“那你會走嗎我的小王子。”精市又問道,“愿意馴養我嗎”
繪里認真地看著他,恍若璀璨星辰的眼眸,對手那雙鳶紫色的眼。
眉眼彎彎,笑意蔓延。
在小王子的世界里,玫瑰花想要玻璃罩,它清楚自己并沒有那么弱不禁風,它只是希望能夠得到更多愛與關注。
小王子給了它一個玻璃罩,為她擋風遮雨。
但小王子要離開,離開這唯一的玫瑰
花。
無論玫瑰花如何懇求,他還是執意要離開。
那時玫瑰花突然明白,它們好像都錯了。
玫瑰花沒有留他,也沒有責怪他,只是說“拿掉玻璃罩子吧。”2
繪里親了親他的唇,語氣變得輕快“我不會離開我的玫瑰花,我會帶著我的玫瑰一起走。”
說著她笑了起來,親吻著他的唇,舌尖撬開他的唇瓣,自然更多的是一種邀請。
繃緊的肌肉逐漸放松,彼此交錯的呼吸聲交錯。
濃郁的柑橘香帶起無數濃烈的松香,那種猶如高山的冷冽霧凇感逐漸包裹住兩人。
松弛的懶散感,他半瞇起眼,神情流露出愉悅和歡喜,微微闔起的眼眸,輕柔的聲音再次響起“馴養我嗎”
“如果繪里馴養我,我就可以一直在幸福中等待繪里的到來。”充滿笑意與期待的聲音,柔軟的手掌搭上她的脊背,緩慢撫摸。
猶如白玉,手感細膩。
繪里輕輕捏了捏玩具,他的眼中再次燃起暗火,狡猾的笑了起來“難道我沒有在馴養嗎”
“我可是每天都有在努力。”說著她故意嘆氣,用著極為輕緩的語調說著“澆水、施肥可是很辛苦的。”
鳶紫的瞳眸垂下,嘴角克制不住的升起笑意。
頂了下。
抱緊懷中的女子。
手緩慢的撫摸上微微凸起的小腹,溫柔繾綣。
“原來,在精市眼中,這還不算馴養呀。”她拉長尾音故意說到。
“嗯、算、當然,算。”難耐的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