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在小主人自己的房間,也在男主人的房間中,哪怕明明知道房間里面沒有任何人,看不見的小主人還是有著自己時時刻刻都被盯著的恐怖感。
這是她心內恐懼具象化的產物。
所以他的身份是小主人,如果此時此刻是小主人踏入了這個房間,一步一步走進來
啟無明身邊的感知慢慢發生了變化,原本光禿禿的墻壁上密密麻麻布滿了方片大小的紙片,每一張紙片都有視線從上面傳來,幾乎要將他洞穿。
這個身份只是我要扮演的人物,不是我。
啟無明瞬間出戲,墻壁回到了最初的模樣,自始至終他都是清醒的,所以并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而安朵那一邊,已經開始脫衣服了。
啟無明當即不在耽擱,一把扯下自己襯衣最上面的兩個扣子,走到安朵后面硬生生把人扯了下來,就著安朵半脫下來的衣服把她抱著花瓶的左手纏了一圈,一個扣子順著花瓶口扔了進去,花瓶應聲而碎,扎得安朵驟然從幻境中脫離
“把花瓶放到床上。”
啟無明半壓半推著安朵走到床邊,大的動作扯開領口,白花花的鎖骨直入安朵的眼中,腦袋蹭的一下熱了起來,對面人說什么是什么,一直到連衣服帶花瓶都扔下去,才回過神。
“剛,剛才我是怎么了”
“把你衣服收回來。”啟無明沒有解釋,吩咐安朵收好衣服,又把另外一個扣子往床上輕輕一扔,碰巧撞上得了花瓶,發出砰得一聲堪稱小爆炸的聲音。
花瓶又碎了幾塊,也炸得安朵認清自我。
這是何等的人間兇器,只是一個扣子就能弄出這么大的陣仗
以后誰在跟她說花瓶是脆弱的東西她里面拿一個花瓶砸到那個人的頭上
這聲爆炸仿佛一下子激怒了房間中的某種存在,霎時間門砰砰砰被人從外面砸了起來,盥洗室響起了嘩嘩的水流聲,斷了線的電話發出刺耳的鈴聲,頭頂電流聲刺啦刺啦,燈光一閃一閃,配合著墻上照片所有人朝她轉過來,死死盯著她嚇得安朵瞳孔緊縮,本能向四周抓去,可沒等她抓到什么,就又被啟無明抓著后領,生生提到了一邊。
“啊”
“別亂動。”
“你,你,大佬,你就、就不害怕嗎”
安朵聲音抖出了顫音,直接改口大佬期望啟無明能讓他靠一靠,在安朵眼中啟無明也的確是大佬了,面對如此之多的詭異他竟然都面不改色。
“除了這些聲音還有什么詭異的地方說給我聽聽。”
安朵“”
她忘記大佬是看不見了,嗚嗚嗚小丑原來是她自己。
被提溜著的安朵無聲哭著,啟無明雖等不到答案,卻也能大概猜出來她是害怕什么,鑒于屋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類,啟無明還聞到了安朵胳膊上的血腥味,決定麻煩一點幫助人類同伴解決一下問題。
“敲門聲雖然大,但是控制著力度和頻率,你仔細聽聽就能聽出來了,而且花瓶頂住了門,從外面敲不敢太使勁,一不小心就把門推開了。”
“電話鈴聲和電流不穩的動靜最多說明了外面敲門的物體有著特殊磁場可以影響電器,往好處想就一個不明物體。”
“還,還有墻上照片,上面人一直死死盯著我”
“那你有沒有想過閉上眼睛什么都不看呢”
安朵“”
她覺得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害怕了。
所有的聲音在啟無明話音落下的瞬間停了,隨即而來就是更大一倍的聲響,似乎是為了打臉啟無明的話,尤其是敲門聲,一下子增大了不少
“吱呀”
剛才還在死死與花瓶較勁的門,被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