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掙扎都顯得徒勞,啟無明抓著安朵一直到女主人房間門口,安朵也沒掙脫開。
不過更令啟無明驚奇的是明明安朵是最容易被同化感染了,卻好像是認定了自己能夠救她,也不知從哪里迸發出力量,直到女主人房間,安朵還有著自己的意識。
“用之前的方法,把門抵住,進去找一對眼睛,帶出來。”
女主人房間門之前他們走得時候暢通無阻,但也是在女主人已經碎成塊其他方面沒法計較的前提下,現在是問女主借眼睛一用,說不好女主人會不會突然爆發。
就看她對于自己孩子小主人的態度,難說她會不會歧視自己孩子眼盲這一點,九成九的概率是會。
“好。”
安朵深吸一口氣,竭力讓自己的手保持平穩。
沒有大佬在身邊,一踏入房門全身的汗毛直立,耳間轟鳴,血淚流速愈發快了起來,但她卻只能咬著牙忍著恐懼害怕往前走,走到女主人碎塊哪里。
“大佬,我、我看到眼睛了,被花瓶碎片扎著,兩只。”
“連帶這碎片一起拿著,握緊,不要掉了。”
啟無明不知道花瓶克制的怪物的原理是什么,但很顯而易見,如果沒有花瓶碎片,女主人的身體不會這么聽話的躺在床上。
一共四個花瓶,被他們物盡其用。
安朵強忍著惡心把碎片和眼睛握在手里,掌心被扎的血肉模糊也不敢松手,快速抬起胳膊抹了一把血淚,才起身,門砰的一下闔上了。
然后重重磕在了花瓶上面。
安朵“”
要不是她現在身體和精神被雙重折磨著,她一定要給大佬寫一堆小作文把大佬夸的天花亂墜,這是何等的預判能力
熟練的仿佛曾經被門關過一樣。
不對,大佬這么厲害怎么會被關住呢
胡思亂想之間,安朵用力拉門,就像是有人抵住了門,狂躁狀態下安朵也沒有什么耐心,彎腰拾起花瓶生生把門頂出一條縫隙,也就是她長得瘦,一側身鉆了出去。
“啊”
一聲慘叫哀嚎幾乎要震碎安朵的耳朵,手里握住的眼睛突然就沒有了阻力,手感好似她從人身上把眼睛摳下來,而現在最后的一點拉扯也斷了。
安朵生生被自己的想法激得打了個寒戰,太詭異了。
下一個,她就覺得自己雙腳騰空,整個人被大佬提起來。
“快走。”
啟無明只來得及扔下一句話,三步并做兩步踩下樓梯,安朵感覺自己飛了起來,不經意撇頭一看嚇得她魂飛了一半,原本還是正常走廊的三樓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蠕動的肉壁,飛速蠕動分泌這惡心透明粘液,無數月季枝丫穿透了表面滴下鮮血,讓本就濃郁的月季香氣化為了濃稠水滴實質
“砰”
二樓三樓交界,樓梯的異化卻比啟無明的速度快了許多,身后的肉壁伸出了道道觸手直沖啟無明而來,眼見著就要挨到他的衣服,肉壁上幻化除了巨大的怪物小臉,不想獵物猛地一個提速,把安朵扔下樓的瞬間啟無明猛地跳了下去。
安朵滾了好幾個圈被摔得七葷八素,腦袋還暈著又被啟無明生生揪起來,半異化的她脖子都被衣服勒進了一小半,繼而背后有傳來一股大力將她猛推了一把。
“回到你的房間把眼睛丟在門口。”
聲音剛落下,啟無明閃身就進入了房間,砰一下甩上了門。
觸手盡數砸在了門上,幾乎要把門砸出一條縫,受阻以后立刻調轉方向直沖安朵。
“啊啊啊啊啊”
本就被推到差一步夠到房間的安朵發出震耳欲聾的叫喊,生生喊得觸手都頓了頓,這么一瞬的工夫安朵也躲進了房間眼睛連帶碎片一起扔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