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享受之余,他的目光之中還帶著點疑惑。
“好奇怪,這些東西隔一會兒來一次,但卻不說自己的目的,所以這里到底是哪兒,總不能每次一來就殺一批吧”
黑發少年喃喃自語著,這是哪兒他為什么會來這兒這個問題從早上困惑到晚上,他都快將整個旅館的人都殺光了,沒能得到答案。
又想了一會,黑發少年只覺得疲憊。
生命中最好的時光,就不能浪費在想這些虛無縹緲的事情上面,雖然這些事不時進來,想要殺掉自己的人過于煩人,但誰讓這個旅館的床很是舒服呢
權衡一下利弊,黑發少年頓時安然的接受了現狀。
哼著小調跳下窗臺,踩著尸體和觸手走到洗手間仔細的清洗了自己的手,然后悠然的撲倒在床上。
何以解憂,唯有睡覺。
說不定一覺醒來以后,自己忘記的東西就一下子全部想起來了呢
隨著黑衣少年陷入到沉睡當中,原本還有著點聲響的旅館,剎那間陷入了寂靜。
就連旅館外窸窸窣窣觸手
移動的聲音都消失了。
和既佛系用努力的黑發少年不同,在五星級酒店大床上醒來的銀發金眸的成年男人趙淵看起來要比黑發少年狼狽許多。
不過只是看起來。
在趙淵面前,同樣有一只碩大的觸手。
觸手還活著,在燈光下不斷的蠕動,上面的臉隨著蠕動被擠壓扭曲,只是看一眼就會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趙淵面無表情的在思考著什么,而一旁三個酒店服務人員確是煞白了臉,看著那蠕動的觸手,幾乎要背過氣去。
太可怕,實在是太可怕了,怎么會有如此惡心可怕的東西存在呢
“你們說,想要有檢測日的參與資格,就必須吃掉這只觸手”
不知過了多久,趙淵從沉思中慢慢清醒過來,指著那不斷蠕動的觸手,向另外三人問道。
“是的,只有吃掉丑、只有吃掉觸手的肉,才能有進入檢測日的資格。”
酒店人員顯然還是有點小聰明在身上的,知道這個只看美丑的世界中,美丑的定義非常重要,雖然觸手不一定能聽到,在這酒店工作人員還是從心的將丑字咽了回去,換成了趙淵的用詞。
趙淵已經問了許多遍了,每一次都在問句中做出些許的變化,但是最后的答案依舊如此。
雖然沒有誠實天平做擔保,不過憑借自己的經驗和記憶也能夠做出判斷。
酒店的工作人員沒有撒謊。
可這并不一定能夠說明什么。
因為他們本身的身份就代表著他們這個人就有著局限性。
倘若對于他們這個階層的人來說,只知道這個方案,那當然是無論如何都測不出來這個條件是有問題的。
但以往的經歷和經驗告訴趙淵,在副本世界中,能不入口的東西就盡量不要入口。
這一點是針對任何東西,在懲罰世界中有過之而無不及,幾乎所有的東西都具有兩面性。
這個兩面性并不是指這物品的特性,而是指代你做出選擇后,觸發的不同類型的支線。
基本上是完全相反的兩個選項。
選擇其一,必然會得罪另外一方,在經歷過幾次懲罰世界以后,趙淵已經摸清了規律,凡是需要入口的就直接不選,開拓出第三方道路,這樣雖然增加了平均難度,這不會讓先前那個選項中任何一方他有了直接的惡感。
懲罰世界中每一步都可能觸發到死亡選項,一旦死亡,根據夢想世界不會死亡的鐵則,靈魂會直接被送往虛無之地,到時候無論是被洗去記憶還是切成碎片,這不是他們玩家能夠控制得了的事情了。
所以,想要活,還是在懲罰世界中活,讓自己始終保持中立是至關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