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惠搖了搖頭,“我當然知道你想說什么,可是有時候重點不在于你是怎么想的,而在于別人是怎么看的。你的美貌更多時候反而會惹來災禍。”
好復雜,霽初無法理解這其中的道理,這或許就是她會在見習愛神的位置呆那么久都沒轉正的原因,她始終對情感慢半拍,做不到像其他愛神前輩那樣洞察人心,她所能做的就是不懂就問“那我以后要特意避開她嗎”
“嗯,夫人也很歡迎你來她那里,而且不用擔心,她已經叮囑其他人不要再像從前那樣苛責那孩子,現在阿初可以放心了嗎”這番話她說得極為流暢,仿佛是早已打過草稿的,但因為理惠對待霽初向來溫柔,所以后者也沒往其他地方想。
而且考核主要內容是讓任務對象獲得幸福,至少現在家主夫人這么做的確是能改善禪院甚爾的生活的,所以她也答應下來。
接下來的時間霽初分別去手工巧克力的店鋪買了兩盒巧克力,大約在下午三點的時候才從商場回到禪院家。
沒在甚爾的小房間找到他,霽初只好先把一盒巧克力送給小枝,后者正在擦地板,和服地寬大袖子被她用白色布條綁起,露出兩截手臂,她的額頭上冒出細汗,在陽光下是蜜色的,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到巧克力當即拆開,塞了一顆到嘴里,“是巧克力誒,好好吃哦。”
說著,她滿足地瞇起眼睛,嘴角上揚。
霽初看著剩下的那盒巧克力,算了還是直接放在他的房間吧,在平常只要不是他主動出現,她很難找到他,他極為擅長隱藏自己的氣息。
送完禮物霽初行走在長廊上,而在同一時刻,不過是在不同的地點,禪院家后山專門被開辟為露天訓練場,此時寂靜的樹林間卻傳出交談聲。
領頭的青年名為禪院和真,其父親隸屬“炳”,又因為自己資質中上而經常欺凌弱小,以他為首的小團體以前火力攻擊對象就是禪院甚爾,不光是因為他毫無咒力,更因為他能和霽初走得近。
先前禪院和真也有提出過要把霽初納為自己的側室,他原本是志在必得的,但卻沒料到居然被霽初一口回絕,而且偏偏她有家主夫人做靠山。
區區一個侍女也膽敢拒絕他積攢起來的怒火此刻統統發泄在禪院甚爾身上,但他才對著禪院甚爾的肚子狠狠地踢了幾腳就有人拉住他,“夫人說過要留意他的,別真把他打死了。”
和真的臉因為憤怒而扭曲,他深吸一口氣,扯出個猙獰的笑容,“放心,這小子身體皮實的很,死不了。不過你說的對,你可不能死在我手上,嗯讓我想想,那就死在咒靈手上吧,反正你這種沒有咒力的廢物也不該活著。”
額角流下的鮮血滑入眼睛,視野都變成血紅色,后山的訓練場里有專門關押著一批咒靈,而現在隨著和真他們的離開,那群咒靈也被放了出來。
最后一縷陽光在山頭落下,黑暗降臨,禪院甚爾聽見了窸窸窣窣的動靜,數以百計的咒靈朝他所在的方向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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