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晚上以后霽初原本還算平靜的生活被打破,先是自己外出受到限制,按理來說只要做好登記她還是能出門的。
但現在就是完全沒有出門的可能性了,霽初不太相信地再詢問管理出入傭人,“是不是看錯了呢我記得我應該還是能出去的”
負責出入登記的是個年輕面孔,霽初下意識地覺得是他不熟悉業務弄錯了,但后來管家出現,端著一張沒什么溫度的笑臉,“您即將成為直哉少爺的未婚妻,這段時間自然是不適合出門的,還請您見諒。”
“什么我不是”
“不,您是的,能夠得到直哉少爺的寵愛,也是您的榮幸呀。”
管家這種人說話就是拐彎抹角,霽初還以為那天晚上禪院直哉說的都只是玩笑話,僅此而已,但是直到現在她才發現,他根本就不是在開玩笑,相反的,他是非常認真的。
霽初的解釋對他們來說不過是耳旁風,沒有任何作用,在解釋幾次完全沒有用以后她就放棄解釋了,她從門口走回自己的房間,此時的禪院直哉也正好從訓練場回來,她就是掐準他前面幾個小時都在訓練場才打算出門的。
侍從為他遞上濕毛巾,他慢條斯理地擦手,“你要出門”
“嗯,是你讓管家收走了我出門的權限嗎”霽初感覺到氣氛變得奇怪起來。
禪院直哉把用過的濕毛巾隨手一丟,“這段時間你沒必要出門,訂婚的準備階段會很忙的。”
“我從來都沒想過和你訂婚。”
她有點生氣了,尤其是他在試圖完全把她囚禁在這里,這可是會影響到她的考核任務的
“除了我,你又還想和誰在一起”他冷下表情,向她走近,他比她高出半個頭,垂眸俯視她,扯出一個沒有笑意的笑容,“沒關系,我都會把他們給殺了的,到最后只會剩下我。”
“即便這樣會讓我討厭你,你也會這么做嗎”她得反思反思禪院直哉是怎么在她看不見的角落里三觀變得那么歪的,“我以為直哉至少會考慮我的感受的。”
禪院直哉抓住她的手腕,“我討厭你的眼睛看向別人,也討厭你對別人笑,更討厭你關心其他人,我這么做,一點錯也沒有。”
像是為了緩解氣氛,他又說“我們一起在禪院生活下去,不好嗎”
可他手上的力氣卻完全不像他的語氣那么輕松,力道大得已經捏紅她的手腕,那里肯定會留下淤青印子的吧。
霽初平靜地說“你不該被困在禪院的。”
真正被困住的人從來就只有禪院直哉,他被冠以禪院的姓氏,現在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源自禪院,正因為如此,他是永遠也無法離開禪院的。
“你的母親在生前曾對我說過,她不希望你成為工具,希望你能不要囿于這個家族內,你應該有更加寬闊的未來的。”
“所以你現在是想要丟下我嗎”說話的音量陡然拔高。
霽初嘗試抽回自己的手,無果,她很清楚現在想要和禪院直哉講道理根本講不通,她迂回地說“我沒有那么想過,還有,你弄疼我了。”
聞言,他才松開手,“我”
她也不是不能直接用修改器離開這里,但是她很擔心過度使用修改器會被限制,這種類似于外掛一樣的東西本來就應該留給最危急的時刻的,所以她更加傾向于先穩住禪院直哉的情緒,這點對她來說不難,畢竟從小到大她不知道哄過他幾次了。
“我只是擔心家主大人那邊。”
“這不用你擔心,阿初只需要待在我身邊就好了。”他態度強硬地與她十指相扣,而后緊緊抱住她,“再沒有人能分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