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出什么意外了嗎就像是俗套影視劇里的情節一樣,說好的約定永遠都沒辦法實現。
訂婚當天禪院家到處都張燈結彩,訂婚儀式是在主廳舉行的,在這之前霽初還需要穿上那一套繁復的定制振袖,層層疊疊的,穿上以后只能小步小步的走路,非常束手束腳。
給霽初穿戴振袖的是小枝,她一看霽初心情低落,她也跟著表情難過,“我上次見到甚爾君了,把你的消息都和他說了,我以為他會來接你的,他明明明明那么喜歡你啊。”
霽初任由她給自己束上腰帶,勒得她有點喘不過氣來,她拍拍小枝的手背,“松一點。”
“對不起。”
“沒關系的,別那么用力就好。”
“不是的我只是很對不起,阿初姐姐你也是喜歡甚爾君的不是么為什么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呢”說著說著,她的聲音變得哽咽,“他又為什么不帶你走呢”
霽初低下頭,果不其然地發現小枝在偷偷流眼淚,被霽初看到后她又飛快地擦去眼淚,揉揉眼睛,“直哉少爺對您的喜歡,一點也不好。”
小枝還是那樣純粹,在所有都慶祝霽初能夠成為未來的家主夫人時,她只在乎霽初開不開心,很顯而易見,霽初根本開心不起來。
“小枝別哭啦,甚爾說過的,他會來接我的,不是今天那就是明天。”實在不行她大不了開修改器離開這里,但這就代表禪院甚爾沒有來接她,雖說她告訴自己對方也只是個任務對象,但這種被丟下的感覺還是會有些難受。
更多的感覺是自己的付出沒有回報,心里空落落的感覺,因此她對小枝說的話有一部分也是在對自己說的。
小枝抽噎著替她整理好腰帶,又給她遞上一把小折扇,外面傳來婆婆的催促聲,雖說只是訂婚宴,但儀式還是很復雜,振袖外面還披著一件打褂,頭上罩著一層白色棉帽,但是是半透明的。
霽初在婆婆的帶領下來到主廳,她抬眼看去,此次訂婚儀式沒有邀請太多賓客,在咒術界其他家族里對于禪院直哉選擇與自己的侍女訂婚這件事頗有微詞,但是都被他壓了下來。
很難想象禪院直哉是怎么做到堵住所有人的嘴巴的,霽初看見站在人群中的禪院直哉,他身著帶有禪院家家紋的黑色和服,外披淺色羽織,一見到霽初,他的眉眼間便溢出笑意。
霽初回以一個平淡的笑容,旋即邁著小步子向他走去,途經賓客席,她感覺到自己的袖口被輕輕地拉扯了下,她下意識地想要回過頭去看,卻因為隔著一層半透明的棉帽看不清,只能捕捉到一個隱隱約約的輪廓,然而她的心里卻忽然出現一個大膽的猜想。
來不及去證實自己的猜想,她稍微一停頓就聽到婆婆的催促聲,她只好繼續前行,直到走到禪院直哉身邊,直到他牽起她的手。
兩人并肩同行,在賓客的注視下一步一步地走向大廳,聽主婚人說著長篇大論。
現在霽初反而感謝起訂婚儀式復雜,這樣似乎給了她能夠拖延的時間,禪院直哉絕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霽初身上,自然也捕捉到她的走神,他便用手指輕輕地敲了敲她的手背,無聲地提醒她。
霽初抿抿唇,不怎么情愿地聽著那些結婚誓詞。
神圣的、平和的訂婚現場卻在下一秒被打破,先是有人尖叫著說“有咒靈入侵”,說完,數不盡的咒靈蜂擁而至。
現場頓時亂作一團,禪院直哉下意識地把霽初護在身后,一邊祓除咒靈,一邊對周圍人下命令,“還愣著做什么,把這些咒靈先解決掉啊”
現任禪院直毘人抬手祓除兩只一級咒靈,他意識到什么,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慌亂,反而轉身對禪院直哉說“看來你還漏了一個情敵”
“什么”禪院直哉猛地回過頭,卻發現突兀地出現在現場的禪院甚爾已經抱起霽初,留給他一個充滿不屑的眼神,他還不忘嘲諷道“毛還沒長齊的小鬼也想學著大人訂婚結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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