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是這么想的,她也這么說出來了,“甚爾這樣好像貓貓哦,是在撒嬌嗎”
他把腦袋埋在她的肩頸,鼻尖縈繞著的都是她身上的香味。
好喜歡。
少年只是從鼻腔里發出一個單音節,算是默認,在她看來他的確是在撒嬌,于是她也沒再掙扎,轉而配合地拍拍他的后背,就像是在給小動物順毛一樣。
原本不覺得熱的,但是兩個人貼在一起以后就手心都開始出汗,大概是少年的體溫偏高,儼然像個小火爐。
是霽初主動結束這個擁抱的,她看了眼窗外,已經是傍晚,夕陽在天邊燒成一片,她靠在窗邊,眺望遠方的景色,瞧見樓底下的那家意大利餐廳又大排長龍,感慨那家餐廳生意火爆的同時又慶幸自己早早地就預定了位置。
“等下吃完晚餐再去散步吧,阿婆好像還給我們留了花苗。”她口中提到的阿婆是在集貿市場擺攤的一位攤主,子女都在歐洲工作,就她一個人留在本地守著那個小小的攤位。
前些天霽初和甚爾逛集市逛得很勤快,一回生兩回熟,南美人天生性格熱情,才見過一面就記住他們兩人的異國面孔,第二次見面的時候又附贈一小束特里亞納卡特蘭,這個品種的花同時也是哥倫比亞的國花,是本地特有的,生長在海拔一千五百到兩千米的云林中。
就這么一來二去,那位阿婆成了霽初他們在本地的第一個朋友。
換好衣服,因為在高原上,晝夜溫差有些大,因此霽初還在連衣裙外面披了一件針織開衫,繞過餐廳外的隊伍,向侍應生報上自己預定位置時的手機號和姓氏,而后被帶到訂好的位置旁。
坐下以后霽初才小聲地對甚爾說“有沒有發現最近周圍的咒靈好像變多了。”光是在餐廳里就有四只咒靈,雖然都是四級咒靈,但這種現象也很奇怪,就好像是隨著他們在這里停留下來咒靈也逐漸增加。
甚爾起身去給霽初倒杯水,路上輕描淡寫地把咒靈祓除,回來的時候他的手上多出一杯檸檬水,但是小臂上還是沾染了一些咒靈的血跡,他皺著眉用餐巾擦干凈,“不光是咒靈,還有其他咒術師過來了,估計是那個咒術師帶過來的咒靈。”
說著,甚爾的目光穿過餐廳的人群直直地看向站在門口往里面張望的那個男人,亞裔面孔,年紀大概在二十歲出頭,黑色短發有些亂糟糟的,身上的襯衣襯褲也是皺巴巴的,眼睛下面一圈青黑,一看就是經常熬夜的人。
“什么這里也有咒術師嗎”霽初順著甚爾的目光看去,而后和那個看起來精神狀態不太好的男人對上目光,后者眼睛一亮,馬上朝他們這里走來,期間還差點帶倒另外一桌客人桌子上的水杯,他只是敷衍地說了句對不起,然后徑直來到霽初他們的桌邊。
“是你祓除了這些咒靈”男人扶了扶眼鏡,看向禪院甚爾的眼神充滿探索,他一時興奮,都開始冒日語。
看到男
人距離霽初那么近,甚爾不悅地蹙起眉頭,“就是你這家伙把咒靈放出來的”說完他又起身坐到霽初身邊,從中間隔開這個男人,“你現在是追究責任來了”
“什么追究責任當然不是,我只是很驚訝,你沒有咒力也能祓除咒靈嗎”話語間男人興奮地想要握住甚爾的手,但是被甚爾一個反手鉗制住雙手,少年微微瞇起眼睛,神色危險,“是啊,沒有咒力還可以把你也給祓除了。”
霽初開口問道;“你是隸屬這里的咒術師協會的”
男人愣了下,“你怎么知道的”
“因為你脖子上還掛著工牌呢。”霽初有些無語地指了指他脖子上掛著的藍色工牌,帶子上還印著“哥倫比亞咒術師協會波哥大總部”的字樣,這人未免也太神經大條了吧。
被霽初這么一提醒,他才把工牌從衣服底下挖出來,給他們看自己的個人信息。
姓名五條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