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甘愿化作戀人手中最鋒利的刀劍,完成她的所有心愿。
五條祐的出現只是一個小插曲,并沒有給他們平靜溫馨的生活帶來太多的波瀾,生活還是照舊,收集咒靈對于禪院甚爾來說很簡單,他只是抽出一個下午的時間就把剩余的咒靈都抓起來然后一并丟到當地的咒術師協會門口。
那動靜有點大,里面的研究員還以為是辦公樓被炸了,著急忙慌地全都跑出來,其中就包括五條祐,他搞得灰頭土臉的,就連眼鏡也碎掉一塊,跑到出口的時候瞧見禪院甚爾,他還嚷嚷著,“你怎么不跑啊這樓要被炸了有人越過安保系統入侵了大樓”
仔細回憶了下自己是怎么進來的禪院甚爾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五條祐口中的入侵者應該是他自己,但他沒有半分歉意,語氣都不算友善,指了指堆在墻角的咒靈,“這是剩下的全部咒靈。”
五條祐扶正眼鏡,湊近仔細觀察,激動得熱淚盈眶,“居然真的是禪院君你可真”
“別用那個姓氏來稱呼我。”他不悅地“嘖”了一聲,從別人口中聽到禪院就會生理性的厭惡。
“啊、呃,那甚爾”會不會有些太套近乎了,五條祐絞盡腦汁,說出一個非常拗口的稱呼,“額,霽初小姐的男友”
回答正確,黑發少年的表情不再那么兇巴巴,但也不和善,“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聯系我,別去打擾她,我不想在她的手機上看到你的來電顯示。”
五條祐連連點頭,就算他再怎么遲鈍也能看出來眼前的少年非常在意他的戀人,“噢、好我知道了。”
“還有,五條家那里也需要你留意。”說到這里了,其實禪院甚爾根本就不覺得眼前這個家伙能起什么作用,別說探查五條家的消息了,不被發現是探子都算好的。
交代完這些事情,他才回到熟悉的公寓,時間來到下午五點,一般來說這
個時間點左右霽初就會醒來,事實證明他掐點掐得很準,因為他剛剛關上門就聽見客廳陽臺那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是她醒過來了,撐起上半身回過頭看向門口。
“是甚爾嗎”她的聲音里還帶著睡意,她揉了揉眼睛,說完就又打了個哈切,“你出門了”
“嗯,去集市買了點食材,正好開始準備晚餐。”他揚了揚手里裝滿蔬菜和肉類的購物袋,除此之外還有一大袋新鮮的智利車厘子,他先是去廚房洗了一盤車厘子擺到霽初面前,接著又要回廚房。
霽初趿拉著拖鞋,手心里握著幾顆車厘子,果實的個頭很大,汁水飽滿,她慢吞吞地咬下一口,清甜的味道盈滿整個口腔,她靠在洗手臺旁邊,觀看甚爾把蔬菜都切成規則的塊狀,該說不說他的刀工還是很精湛的,雖然料理水平還有待提高,但她吃東西向來不挑剔。
“以后甚爾還想去哪里看看嗎歐洲怎么樣去北極看極光也很不錯啊。”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未來的旅游計劃,其實在離開國內以后考核難度就直線下降,這讓困難模式開局的霽初罕見地感受到見習愛神考核的劃水程度。
只要熬過這段時間,幫助禪院甚爾避開既定的死亡結局,那么就意味著她的第一個考核任務也能完美收官,光是想想她的心里就開心得冒泡泡,說不定還能取得一個不錯的考核分數。
“你很想去北極”在切菜的同時他也沒忘偷瞄霽初,發現她在提到北極極光時心情莫名地變得愉快,“那就去北極吧。”
“嗯可以先去北歐玩一陣子,然后再去看極光。”一想到考核任務已經完成大半了,剩余的時間就可以用來游玩,畢竟作為見習神明好不容易才能下凡一趟,她得要好好利用這次機會。
甚爾想起霽初其實很怕冷,在禪院家的時候就因為要穿著統一的和服總是凍得鼻尖泛紅,手腳也總是冷得和冰塊似的。
得要再看看有沒有比較抗寒的羽絨服了,少年想。
“不過也不用太著急,畢竟這里我們都還沒有逛完。”她手心的車厘子還留下兩顆,遞到少年的唇邊,“我們還有很多的時間,很多很多。”
他很喜歡戀人用亮晶晶的雙眸注視他,再笑盈盈地說著關于他們未來的計劃,他也很喜歡用“我們”來形容兩人,這個簡單的人稱代詞從口中吐出時,仿佛兩人的關系又近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