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位姑娘姓鐘,也是位郎中。今日被孫府的家丁叫去府里出診,她原本沒有多想,就跟著去了。半路覺得害怕,他們帶的路都是人煙稀少的小路。于是鐘姑娘留了個心眼兒,半路繞去未婚夫的小飯館兒。
鐘姑娘尚未講完,火光又靠近了,這一次,人不是從西面來的,而是東面。
“公子可,可算是,找到您了。”溪嬋上氣不接下氣的喊道。
馬車停于巷子口,南宮云裳被攙扶下車。
“陶初一,你又亂跑,回頭本宮就制定家法。”
南宮云裳來勢洶洶,清麗艷絕的面容上毫無溫柔可言。
陶初一連滾帶爬抱住了她的腿,“公主殿下我錯了。”
南宮云裳踢也踢不開,面色更加難看,“回去再和你算賬。”
人馬返回公主府,連同茫然中的鐘姑娘一起帶了回去。
“您是公主殿下他是駙馬”
鐘姑娘依舊呆愣愣的,半天才反應過來。
南宮云裳坐在主位,沒給陶初一位子。
“鐘姑娘去過孫家,有何可疑之處”
鐘姑娘這才把未講完的話繼續下去,她拐去未婚夫的小餐館兒,本來想趁機留下。但是未婚夫卻不懂她的暗示,聲稱有事沒功夫陪她去孫府。不得已,她只能繼續跟孫府家丁走。
快到孫府門前了,鐘姑娘越來越不安,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樣,雙腿就像灌了鉛般,就是不想邁進那道門檻兒。她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覺,當即撒了個謊,趁家丁不注意,撒丫子就跑。
南宮云裳聽后,沉默片刻,繼而問道,“鐘姑娘,你可知孫府近日有何宴席”
鐘姑娘想了想,突然驚覺,“民女聽聞,孫公子的生辰宴要到了,明日就是,午后便要開始了。”
孫公子生辰宴,就會有賓客進府祝賀,是混進去的最佳時機。
南宮云裳與陶寺卿商議后,安排了兩路人馬,一路引來孫員外注意,拖延時間,一路進入后院查探。其中明路由大理寺楚寺正帶路恭賀孫公子生辰,暗路由鐘姑娘上門看診,里應外合接應大理寺侍衛入府勘察。
鐘姑娘也是個仗義的人,雖然害怕,但還是答應做引,就為了不再讓更多的女子受害。
“順便提一句,鐘姑娘那個未婚夫,散了吧。”
南宮云裳只覺好笑,“還留著做什么”
陶初一在旁接道,“留著過年啊”
其他人低頭忍笑,連緊張的鐘姑娘都被逗樂了。
“公主駙馬說的是,此事結束后,民女定當退婚。”
打發走其他人,南宮云裳收斂笑容,目光掃向旁邊的某人,意味深長的打量。
陶初一后知后覺,退到桌案后面,蹲下了。
“出來。”
南宮云裳冷冰冰的聲音砸過來,陶初一心肝兒一起顫抖。
“不,不出。”
陶初一非常堅定,她就不出去,出去就要被趕出門了。
南宮云裳的聲音又冷了一分,“滾過來。本宮再說一遍,現在過來跪屋里,待會兒把你抓過來,跪外面。”
話音剛落,陶初一已經到眼前了,不用人說,已經自覺跪好了。
南宮云裳挑眉,動作也太快了。
“還亂跑嗎”
陶初一頂著純真的面龐,“不跑了。”
晚上不跑,白天跑就可以了。
南宮云裳瞥她一眼,拿出最大的殺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