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云裳掃一眼他這副死德行,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你把駙馬弄哪里去了”
“三皇姐這就說的不中肯了,你們府里的人弄丟駙馬,和本殿下有什么關系”
三皇子嘴硬沒一會兒,就忍不住了。
“不過,我倒是知道駙馬在哪。他就在街上,芳軒茶樓附近。只不過,我有三個市井朋友陪著他,估計現在正切磋著。”
轉眼間,公主府和三皇子的人全都趕至芳軒茶樓附近。
“公主,旁邊巷子口有血。”
南宮云裳眉頭一跳,立馬隨侍衛過去。這條巷子很深,仿佛深不見底,一行人往里頭走,濃重的血腥味兒都要把人熏吐了。
櫻紅走在前頭,突然大叫道,“駙馬”
顧不上其他,南宮云裳疾步走過去。裙擺沾上鮮紅,她也不管,一心奔向倒在血泊中的人。
“初一,醒醒,初一”
三皇子等人大搖大擺走過來,“皇姐喊什么,不就是血”
后邊沒了聲,三皇子瞪大眼睛半天反應不過來。血泊中不僅有陶初一,還有他的四個手下。
“這是怎么回事誰干的”
南宮云裳抱住渾身是血的陶初一,“是姐姐錯了,我不應該逼你去書院。初一,你快醒醒,咱們不去了,不去了。”
“姐姐,緊,咳咳喘不過氣了。”
南宮云裳驚覺,低頭一看,陶初一已經睜開眼了,還是原本的清明,當即驚喜道,“初一,你醒了,感覺怎么樣哪里疼”
陶初一在她的攙扶下坐起身,活動胳膊腿,“手疼。”
“手疼”
南宮云裳疑惑的看向她的手,撇開血跡不談,指腹確實有紅痕。
“乖,咱們回府,讓太醫來看看,馬上就好了。”
公主府的人兵分兩路,一路護送公主駙馬,一路去宮里請太醫。唯有三皇子就在原地鬼喊鬼叫,質問到底是誰殺了他的四員大將。
陶初一換上干凈衣服,不再狼狽,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傷痕。太醫診脈后給開了幾副安神藥,只說無礙。
南宮云裳驚魂未定,還是不放心,親自守在身邊,寸步不離。
“真的沒有其他不舒服的了”
陶初一歪頭,兩手拍了拍床榻,“沒有啦”
“沒有就好。”
南宮云裳長舒一口氣,這事兒可不能再來一回了。
“初一,咱們不去書院了。你不想去,就不去。”
然而,陶初一卻道,“我去書院,我想讓姐姐高興,我可以去的。”
“初一”
南宮云裳哄了她一會兒,將撥浪鼓放在床頭。這功夫,大理寺驗尸結果到了,她給陶初一蓋好被子,輕手輕腳離開臥房。
櫻紅引大理寺侍衛至會客廳,南宮云裳踏入廳中,便不再是面對陶初一時的模樣,而是孤冷威嚴的。
侍衛單膝跪地,上稟道,“啟稟殿下,仵作驗尸,四個人皆是頭骨碎裂,經脈盡斷,應當是高手所為。”
南宮云裳美目微挑,“又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