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不是,三姐夫,你這樣可太給咱們男人丟臉了。”
三皇子搖搖頭,“怎可都聽女子的”
陶初一挽住南宮云裳的胳膊,往人家身上靠。
“我爹說了,我是入贅的,軟飯不能硬吃。”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神色各異,誰不知三皇子納的側妃,原本他就是看上人家的家財支持,利用后卻只封了側妃。
“你陰陽誰呢”
三皇子臉色發青,隱隱有怒色。
南宮云裳笑意更甚,“三皇弟何必急著往自己身上攬初一誰都沒說,只是陶寺卿家教好,她比較懂事。”
三皇子帶著兩位美人灰溜溜退下,梁子結的更深。只是南宮云裳并不在乎,早晚都有翻臉的一日,或早或晚并不重要。
一舞畢,曹小姐到御前謝禮,抬頭時,眸子宛若盛了秋水,令人沉溺。
皇帝點點頭,“曹愛卿,你這二女兒今年多大,可有婚配”
曹尚書上前,施禮道,“臣女今年一十有九,尚未婚配。”
“朕的玉枕拱尚缺個主人,今日便冊封愛卿之女為昭儀,即刻入宮。”
皇帝下了御令,曹家父女領旨謝恩。其他人也都早早看出來了,前邊那么多人獻藝,皆是為曹小姐做鋪墊。
臣子獻藝后,開始皇親貴胄中的攀比。太子妃和三皇子側妃相繼撫琴彈曲,輪到兩位駙馬時,大公主的下巴已經快揚到天上去了。
底下人抬上兩張桌案,各備齊文房四寶。大駙馬緩步上前,卻是看向陶初一。
“不知三妹夫準備了什么”
陶初一舉手,“畫畫”
大駙馬禮貌微笑,“巧了,我也是,不如一起。”
“好啊”
陶初一蹭的一下竄上去了。
南宮云裳想攔都沒攔住,只得任由她與大駙馬同臺作畫。
大駙馬往案前一站,那叫玉樹臨風,再看陶初一,只能說狗狗祟祟。
南宮云裳不忍再看,萬一回去哄哄就是了。
陶初一這些日子雖然勤加練習,可是比起大駙馬這位擅長作畫之人,那是云泥之別。
大公主洋洋得意的等候著,有這小傻子做襯托,更能凸顯她家駙馬,真是花銀子都得不來的好事。
大駙馬下筆如有
神,而陶初一開始不知道摸哪里,到了中后期她突然冷靜下來,竟也開始專心作畫了。
仆從將大駙馬的畫卷展開,好一幅栩栩如生的山水圖,引得眾人稱贊。
“三妹夫還沒畫完嗎”大公主不耐的問道。
大駙馬含笑,“三妹夫提筆晚,可能要等一會兒。”
夫妻倆一搭一唱,紅臉白臉都叫他們唱完了。
唯有南宮云裳覺得不對勁,陶初一太安靜了,安靜沉穩的都不像她了。
陶初一放筆,抬頭瞬間,眸中閃過一絲不屬于她的冷光。一閃即逝,她又變成傻乎乎的陶初一了。
仆從們將她的畫展開,眾人原本沒有期待,可在看到畫的時候,皆是瞠目結舌。
桃林春景圖,較山水圖不輸。
南宮云裳睜大眼睛,不是因為那圖多好,而是這景象分明就是她公主府桃林之景。這幅畫與她兩年前所作別無二致,可那時候自己還未見過陶初一,難不成這也是冥冥之中的巧合
“三駙馬畫的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