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太子就這么被拖下去了,其他人陷入沉默,誰在這時候說話就是引火燒身。
皇帝看向告御狀的舞姬,目光帶著怒意。
“你可知樂人狀告皇族是要滾釘板的”
“奴婢知道。”
御令下達,侍衛們將釘板抬上,守在舞姬周圍監督。
舞姬粲然一笑,毫無恐懼,真的躺了上去。
南宮云裳當即捂住陶初一的眼睛,她不想讓初一單純的心受到污染。
“乖,閉上眼睛。”
陶初一卻是眨了眨眼,長睫掃過南宮云裳的掌心,惹的她癢癢的。
舞姬在眾目睽睽之下滾過釘板,渾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侍衛上前探查,確定沒有氣息了才稟報圣上。
世人皆知皇帝對太子的縱容,如果沒有舞姬告御狀,他可以一直這般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遮羞布被掀開了,為了帝王的權威,他只能選擇舍棄兒子。而讓他不得不這樣做的正是這個舞姬,皇帝定然不能讓她活著。
宴席不歡而散,所有人都回去自己帳中,不在特殊時期到處亂跑。
陶初一乖乖跟著南宮云裳回去,坐在榻上乖乖等著。
南宮云裳吩咐完底下人,回來就見她還坐著等自己。
“是不是積食了”
陶初一點頭,晃動兩只腳,不知道為什么積食也很開心。
南宮云裳叫她躺下,自己在旁邊給她揉肚子。
不知道是不是和十五在一起待久了,陶初一連被揉肚子都很開心,活像撒歡兒的小狗。小狗亮出肚皮代表對主人的信任,她亦然。
“這兩天不許亂跑,知不知道讓紫珊跟著你,不要離開她的視線。”
南宮云裳不放心的囑咐著,“要不明日我給你請病,說你不舒服就不去圍獵了”
“好”
陶初一答應的痛快。
不去圍獵,她就可以在姐姐身邊待著,時時刻刻都能見到姐姐了,才不喜歡和那幫人在一起。
南宮云裳捏住她的鼻子,“小黏人精。”
陶初一不能呼吸了,趕緊把自己的鼻子解救出來,抱住南宮云裳的手撒嬌。
次日,南宮云裳果然替陶初一告病,她自己也稱病未前往觀景臺。據侍衛回稟,皇帝也沒有去,當日圍獵全是由二皇子代行。
陶初一扯著南宮云裳袖子,鬧著要她陪自己玩兒過家家。
“要怎么過啊祖宗。”
南宮云裳無奈道。
陶初一指著自己,“我是新郎,姐姐是新娘,我們拜天地”
此時,紫珊從外面進來,拱手施禮道,“殿下,陛下方才召集朝中老臣,據說是有廢太子之意。”
南宮云裳把玩著陶初一的發絲,不在意道,“太子廢了,還有二皇子,總歸與咱們無關。不過你叫底下的警惕點,太子不會那么善罷甘休的。”
“是”
紫珊抬頭,和陶初一也打了招呼才離開。
陶初一爬到南宮云裳腿上,仰起頭,“有壞蛋我就打他。”
聞言,南宮云裳輕笑,心情愉悅,于是在她臉頰上印了個唇印,把陶初一樂的直打滾兒。
是夜,兩人安歇的早,直到帳外隱約響起打斗聲,她們才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