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初一跑過去拍拍她的背,“姐姐,你不舒服”
“我沒事。”
南宮云裳用錦帕捂住口鼻,堅強的搖頭,示意她趕緊進去。
棺木停放在里間,陶初一抬頭就見棺木里長出一棵樹,那樹一人多高,此時樹梢竟然綻放出紅色花朵。
南宮云裳也是嘆為觀止,震驚好半晌。
待她們走近,那樹木的根連接尸身,尤小姐的尸體已經干枯,好像把所有都濟于這棵樹。樹木在尸體上盤根錯節,尤小姐的脖頸、腹部和四肢全被根纏繞。
陶初一走近,原來真的有棵樹長在人的身上。
她剛想摘朵花,就被南宮云裳呵止。
“萬一有毒怎么辦”
南宮云裳把人拉回來,不讓她去碰任何。
陶寺卿蹙眉凝視,“臣叫仵作來驗,看看這花到底是何物。”
二人被熏的不行,趕忙離開停尸房,才算是能大口呼吸。
公主駙馬顯然對此案很感興趣,陶寺卿便把至今調查的卷宗拿給她們看。
尤家世代經商,算是糧食大戶。與她家并駕齊驅的還有兩個世家,嚴家和呂家。二家生意相似,基本以糧食為主,今年趕上皇商競選。二家年輕家主負責競選名額,尤嚴兩家是千金,呂家是公子。二人從小到大都是同窗好友,關系非同一般。
“她們有可能為了競爭對彼此下殺手。”
南宮云裳暗道,皇家亦如此,何況商家。
陶寺卿點頭,“不無可能,但目前沒有發現端倪。嚴小姐是呂公子和尤小姐的朋友,尤小姐和呂公子又互生愛慕,結下婚約,明年就要成親了。”
親朋也好,愛侶也罷,利益面前,背叛者大有人在。
南宮云裳對此并不奇怪,她自己便是置身于紛爭中,早就見怪不怪了。
“我也要去查案”
陶初一嚷嚷著就要走。
南宮云裳一把拽回來,“你上哪查出,我告訴你,你要是再半夜跑出去,我就打你屁股。”
陶初一瞬間慫了,躲到她身后不嚷也不鬧。
回去路上,某人悶悶不樂,趴在簾子邊上望月亮,好像和誰賭氣似的。
南宮云裳覺得她好笑,拽住她的袖子,“怎么了非要查案”
陶初一默默點頭。
“好,查,沒不讓你查,但是不可以落單知道嗎”
南宮云裳只好妥協,不然這人一晚上都氣鼓鼓的,不得擠的自己沒地方睡。
陶初一立馬回頭,“真噠姐姐最好了。”
南宮云裳被她抱住搖晃,頭昏腦脹,“好了好了,少來這套,你要是單獨行動,回來還是要打你屁股。”
次日,趁著二公主不在府上,陶初一拉上紫珊就走。
姐姐不讓她單獨去,兩個人就不算單獨了。
“不是,駙馬,咱們去哪里啊”
紫珊一臉蒙的跟著,總有種又要當冤大頭的錯覺。
陶初一慷慨激昂,“去抓壞蛋”
她不由分說將紫珊拽上街,然后不識路,最后還是靠紫珊打聽嚴家才找到的。
找到府邸后,陶初一沖紫珊勾勾手,一躍而上,扒在人家圍墻邊往里頭俯瞰。
紫珊攔不住,只好和她一起上墻。
“不是,駙馬”
“噓”
陶初一將南宮云裳的手勢學了個十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