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云裳拍著她的背,哄道,“乖,先讓知府審理,咱們靜觀其變。”
店小二交給知府衙門審問兩日,最后竟然死在牢中。知府帶著小二簽字畫押的供詞到御前稟報結案,說是都是小二一人所為。
南宮云裳算是知道有其子必有其父了,慣會和稀泥,囫圇了事。
櫻紅都忍不住罵道,“太不是東西了什么知府,依奴婢看,連知了都不如,知了還會叫兩聲告訴別人天氣熱呢。”
“不是東西”
陶初一有樣學樣,跟著喊道。
南宮云裳立馬捂住她的嘴,“以后,不要在駙馬面前說些罵人的詞兒。詩詞一句不會,罵人學的挺快。”
陶初一掙扎著拉下她的手,為自己辯解,“我會詩詞”
“背來聽聽”
南宮云裳索性坐在一旁,挑眉示意。
陶初一站定,學教書先生雙手背后。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傾國傾城貌,驚為天下人。”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南宮云裳蹙眉聽著,確實是會幾句,可總覺哪里不對。
這時,櫻紅說出她的疑惑,“駙馬,您怎么專門挑夸人容貌的背”
陶初一耳根微紅,竟然不好意思。
“我,我問別人,夸人美怎么說。我想夸姐姐美。”
櫻紅掩唇偷笑,瞧瞧退下了。
“你呀。”
南宮云裳猝不及防被夸一臉,也有些不好意思。
陶初一樂道,“還有一句,姐姐好美。”
南宮云裳點了點她的額頭,“這句不是詩。”
“哦。”
陶初一不知道想起來什么,拉著南宮云裳就往外走。不知不覺,她們來到新娘慘死的屋子。
可能是因為死過人,這里陰森森的,令人生寒。
南宮云裳拽住她,“來這做什么”
陶初一指了指床榻,“我發現這里會動。”
為了給南宮云裳演示,她親自走過去,力拔山河氣蓋世,一下就把床板子給掀開了。
南宮云裳近前,登時驚住了。床底下有密道,怪不得兇手來去無蹤。
陶初一本打算直接下去,被南宮云裳攔住,叫來侍衛先行,她們倆跟在后面。
密道的血腥氣愈發濃重,令人作嘔。
南宮云裳總錦帕捂住口鼻,依然覺得反胃。
突然,前邊路口閃過一道影子。侍衛們沖上去就把人拿住了,正是客棧老板。而密道的終點是間暗室,暗室中鐵鏈嘩啦作
響。
兩人往里頭看去,就見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被鐵鏈鎖著,青面獠牙,好像之前都城發瘋的那些人。
“跪下”
侍衛押著客棧老板跪到二人跟前。
南宮云裳皺眉不展,忍著不適道,“他是你什么人”
“他他是我的弟弟。”
事到臨頭,客棧老板也無可隱瞞,不得不全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