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做什么你大皇姐這樣,你也這樣都要威脅朕嗎”
南宮云裳撐著身子坐起來行禮,“兒臣自知要挾不了父皇,兒臣只是覺得冤屈。莫名其妙被卷入紛爭,險些喪命,如今罪魁禍首逍遙法外,怎能不氣悶。”
她的聲音虛弱,神色凄婉,再配上陶初一在旁號啕大哭,那叫一個慘淡。
皇帝臉色黑如鍋底,還未表態,就有侍女來稟報,說大公主也要上吊。他甩了臉子,拂袖離去。
皇帝前腳走,后腳櫻紅就將白綾和凳子都收拾走。
南宮云裳換上淡漠之色,用錦帕擦去脖頸上畫的痕跡。
“姐姐,嗚嗚,姐姐”
眾人差點忘了,還有個挑氣氛的猶在忘我哭泣,趕緊七手八腳將人扶起來。
南宮云裳抹去她的臉上的淚珠,“好了,小祖宗,別哭了,我又不是真的死。”
陶初一哭的更傷心了,好像收不住似的,將南宮云裳的錦帕染濕。
南宮云裳把她摟在懷里,哄好半天,終于見不著她掉淚了。
“小傻瓜,姐姐沒事的。”
陶初一頂著兩只腫成核桃的眼睛點點頭,她原本是要配合演戲的,結果不知道為什么,想到姐姐要死,她就止不住的傷心。越哭越大,越哭越傷心,再也停不了。
她埋進南宮云裳的頸窩,悶聲道,“姐姐,吉祥安康。”
猝不及防聽見吉祥話,南宮云裳哭笑不得,但更多的是觸動。有個人把她當成全部,感覺竟然還不錯。
“殿下,這么做,陛下會心疼您嗎”櫻紅擔憂道。
南宮云裳拍哄著陶初一,抽空回道,“自然不會,我也沒想讓他心疼,只是給他老人家增加輿論壓力罷了。”
知府與匪寇勾結的證據確鑿,皇帝想護也無從護起。由于三公主的大鬧,顯得大公主的悲痛甚是滑稽。皇帝不勝其擾,最終下旨處置知府一脈,主犯處死,族人流放。
大駙馬鐵定要隨之流放,大公主本可以留下,只要答應和駙馬和離。然而她舍不得駙馬,便收拾了東西,叩別皇帝,帶人一路追駙馬而去。
由此一來,七艘畫舫變成六艘,皇帝悶悶不樂,也不怎么露面了。二皇子與二公主日日前去請安勸解,也不見太大成果。
三公主的畫舫上顯得格外寧靜和諧,絲毫不受影響。
陶初一趴在船甲上,伸手去夠河里的魚。人家魚兒冒頭,她就把人家按下去,欺負魚兒不會說話。
“哎喲,我說駙馬啊。”
紫珊趕緊把她拉起來,您這衣服又該臟了。回頭殿下看見,肯定要說我們這些底下的照看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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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初一左右亂看,猛然間對上前艘畫舫的兩名侍女。那兩人也看到陶初一了,不知為何瞬間捂嘴偷笑,好像在嘲笑她。
陶初一指著前頭,“那是誰”
紫珊望過去,就見那兩名侍女趕緊走了。
“那是二公主的畫舫。這侍女,應該也是二公主身邊的。”
“那我去看看。”
言罷,陶初一縱身跳去前頭的船甲。
“誒,不是,駙馬”
紫珊喊已經來不及了,只好跟著跳過去。
“駙馬,咱們回去吧,駙馬”
陶初一身法輕盈,根本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