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南宮云裳惱羞成怒,還陷在自我丟臉的懊悔中。
陶初一撓撓頭,不咬就不咬。
次日,兩人繼續往回趕路,卻始終未遇上大隊人馬,不知她們到底去哪里了。蘇州這般大,還真有點暈頭轉向。
南宮云裳的步子已經有些蹣跚,陶初一扶著她坐在巖石上歇息。
這功夫,不遠處有個猥瑣老男人正在攔住一名年輕女子的路。女子拿著木棍,雙手沒有規矩的摸索,好似看不見。
“快把銀子交出來,不然你也別想活著離開這里。”
女子往后退,“我沒有銀子,你不要來找我”
“死瞎子事兒還挺多。”
老男人剛要明搶,就被南宮云裳呵斥住了。許是看到她們人多,老男人轉頭就跑。
盲女微微點頭,“多謝姑娘相救。”
南宮云裳見她一個人出現在這林子里,不由覺的奇怪。
“姑娘你一個人你的家人呢”
“我沒有家人了,村子里鬧鼠疫,家里人都死了。”
盲女傷心道,“我是來投奔表嬸兒的,不知姑娘能不能送我去前頭的茅屋會有人來接我的。”
南宮云裳覺得女子奇怪,可又不能真的見死不救,于是便和陶初一護送這位姑娘過去。
盲女名采茶,據她所言,她現在無依無靠只能投奔表親。如果不是遇見她們,采茶可能就死在路上了。
按照她的描述,林子前頭真的有兩間茅草屋。
采茶坐到屋里凳子上,對她們千恩萬謝,還說茅草屋里有水,是她早上做的,口渴了可以喝。
南宮云裳看一眼水壺,沒有動。
“既然把姑娘送到這了,我們也該趕路了。”
誰知采茶卻突然哀求她們留下,陪她等一會兒,怕還有怪人來這找她。
陶初一撇撇嘴,不耐的在南宮云裳身后走來走去。趁那二人不注意,偷了水壺出去玩,在門口遇見一群麻雀。她便倒了水給麻雀喝,麻雀們原本見水喝的歡,誰知卻一個接一個倒下了。
“小鳥”
陶初一驚呼,接著她跑回屋子里揪住采茶的衣襟。
“你是壞蛋,水,小鳥死了”
采茶大驚失色,但依舊死咬著不承認。
“公子在說什么”
南宮云裳臉色微沉,“你怎么知道她是公子,而不是姑娘我方才好像沒有同你說過吧”
如果只能聽聲音,初一的聲音并不粗獷低沉,只有看衣著來判斷。
采茶也是一愣,隨即笑道,“我想著,在外行走,姑娘應該是有夫君隨行的。”
聞言,南宮云裳起身,將
殘破的瓷碗摔的更碎,拾起一塊鋒利瓷片走向采茶。最尖的地方對準了她的眼睛。
“你若真的看不見,想來不會害怕。”
就在瓷片即將靠近采茶眼珠子之時,她忽然大叫一聲,什么都招了。
原來她和老男人是一伙兒的,就是利用路人同情心來拐騙女子和小孩,賣錢后兩人四六開。
果不其然,半個時辰后,老男人來了,被陶初一用麻繩一網打盡。
她把兩人懸掛在茅屋前的大樹上,就地取材寫了兩塊牌子掛在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