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是位上了年紀的婦人,她看到這兩個人,趕緊幫忙將陶初一扶進來。
南宮云裳編造身份,稱二人是與家里走散的小夫妻,家中做些小生意,生活還算富裕。
她給了婦人一些銀兩,請她去附近找個郎中。
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婦人見到銀子,立馬答應了。
南宮云裳守著昏迷不醒的陶初一,直到郎中來診脈。
“她怎么樣”
郎中查看陶初一的手臂,“傷口感染了,需得按時換藥,不可勞累,不能碰水。我給這位公子開些口服和外涂的藥,要堅持,不能懈怠。”
“好,都聽先生的。”
南宮云裳聽見陶初一沒有性命之憂,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虛脫的靠在榻邊。
她親自為陶初一換藥包扎,又喂下一碗去熱的湯藥,接著就讓等待。
“姑娘,給你水和帕子,這樣退熱快些。”
南宮云裳感激道,“謝謝嬸子。”
婦人又拿了床被子來,“發熱的人容易冷,就算是酷暑也能凍死。快蓋些厚被子吧。”
聽婦人所言,她家是獵戶,丈夫平日里上山打獵,打回什么吃什么,日子清貧倒也餓不著。
“姑娘,我看你們像是大鎮子來的。”
南宮云裳點頭,“我們從都城來。”
婦人羨慕道,“那是見過大世面啊。”
當下,陶初一始終昏睡,南宮云裳實在沒有心思和婦人聊天。給她的銀子足夠她們這幾日住宿吃食,倒也不用擔心沒地方待。
守到后半夜,陶初一醒了。南宮云裳忙去探她的額頭,果然退燒了。
“餓不餓這里有肉包子,還有米粥。”
陶初一目光渙散,有氣無力的搖搖頭。
“我不餓。”
南宮云裳抓著她的手道,“那再躺會兒,多休息。還冷不冷”
“不冷了。”
陶初一看向她,“姐姐我渴了。”
聞言,南宮云裳趕忙去倒水,折返回來遞到她跟前。
陶初一撒嬌道,“姐姐喂我。”
“好,喂你。”
南宮云裳親手遞到她唇邊喂水,喂完又用錦帕擦去唇邊的水。
陶初一開心了,有了點精神頭兒,和南宮云裳說上兩句話就睡著了。
她們在獵戶這待了兩天兩夜,南宮云裳沒有睡過一次踏實覺,只守在床邊,困了就伏在榻沿小憩。
藥也喝了,傷口也勤換藥,可陶初一始終無精打采的,沒有什么力氣,每日睡覺的時間比醒著長。
南宮又揪著心,怕是傷口惡化了,再去請郎中,這回得到的答案竟然是失血過多。
郎中也奇怪,上回還沒有失這么多血,為什么這回反倒糟糕了
原因不得而知,郎中給開了個新方子就走了。
南宮云裳只覺一陣暈眩,
跌坐在榻邊。她望著沉睡中的陶初一,開始埋怨自己這副破身子總出問題,不能全力照顧初一。
她們借宿的幾日,南宮云裳并未瞧見獵戶。獵戶早出晚歸,也不往這邊來,興許是嬸子不叫他來,怕不方便。
陶初一難得醒了,醒來就開始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