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好,只要是姐姐送的,我都喜歡。”
南宮云裳捏了捏她的臉頰,“就會哄我,定是要挑一個。這可是你我重逢后的第一個生辰。”
這功夫,紫珊近前傳話,稱宮里來信,皇帝身體欠佳,傳公主皇子們進宮。
南宮云裳略一點頭,表示知道了。
“我和姐姐一起去。”
南宮云裳卻是自己起身,將她按回去。
“我自己去看看就行,不是什么大事。你好好吃飯,回來我要是聽說你沒怎么吃,可是要罰你的。”
陶初一無法,只好留在府里好好用飯。
底下人收拾碗筷時,一個丫鬟毛手毛腳甩了滴菜湯,正好落在陶初一衣擺上。
“奴婢該死”
陶初一打眼瞧,原來是玉竹。
“沒事,你們都下去吧,我換一身即可。”
其他人七手八腳收拾好碗筷,唯有玉竹跪在地上,好像請罪似的。
陶初一轉身回房,才褪下外衫,門外就有人揚聲請示。
“駙馬,奴婢玉竹,奉紫珊姑娘的命令,給您送新的衣裳來了。”
陶初一原想推掉,可轉念一想,就讓她進來了。
“把衣衫放下即可,我這里有新衣。”
玉竹伏地叩頭,“都怪奴婢,請駙馬責罰。”
陶初一趕緊把衣帶系好,“責罰就不用了,你退下吧。”
玉竹沒有得到攙扶,只得自己起來。她杵在原地,遲遲不走。
“駙馬,奴婢,奴婢有一事,可能不當講。但是奴婢還是想冒死一試。”
另一頭,南宮云裳匆匆去皇宮露個面,得知皇帝只是感染風寒,沒待多久就回來了。
“駙馬吃好了嗎”
櫻紅頷首,“奴婢見駙馬吃的同往常差不多,應當是吃好了。”
主仆倆走到后院,即將進主屋時,就聽見里頭有人在說話。
南宮云裳掀開一點縫隙,就見一名侍女與自家駙馬相對而立。
“奴婢心儀駙馬,想留在駙馬身邊伺候。”
玉竹鼓足了勇氣終于說出口,“哪怕只是當妾,或者只當通房也可。奴婢只是想靠駙馬近一些。只要駙馬憐惜,就算公主他日怪罪下來,奴婢也不怕了。”
“不是,她”
櫻紅剛要出聲,就被南宮云裳制止住。
屋內,陶初一始終未發話,只聽玉竹單面陳詞。
“也許,駙馬您會覺得奴婢厚顏無恥。”
玉竹說著便哭了,“可是感情就是難以控制的,奴婢傾慕駙馬已久,為奴為婢也要侍奉駙馬。”
半晌,陶初一終于開口了。
“多謝姑娘厚愛,可你也知道的,我懼內。”
玉竹突然被噎了一下,但很快為自己找到了說辭。
“駙馬是說,您是怕殿下怪罪,才不敢奴婢可以當駙馬的暗中情人,不叫殿下知道。”
屋子里響起一聲輕嘆。
陶初一語重心長道,“姑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