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初一環顧四周,看向一個方向,“去南疆王寢宮。”
既然只有南疆王知道冰蟾所在,寢宮才是最可能得到結果的地方。
寢宮門內有四名守衛,門外有十名,想要換崗有些困難。
一人從側面飛上屋檐,紫珊往里頭探去,“然后呢”
簡單明了,陶初一飛下去,劈暈兩名護衛,接著沖紫珊招手,示意她幫忙拖人。
紫珊一邊拽人,一邊感嘆自家駙馬的行事作風,真是粗暴的很。
護衛們戴著面具,他們彼此之間也不大熟悉。故而當另外兩名護衛走過來時,也未發現換人了。
此時,外頭的護衛稟報,國師覲見。
陶初一眸光微動,她在南疆時可從未看見過什么國師。
接著,一人步入殿中,單膝跪地,右手搭在左肩,頷首行禮。
“臣參見王上。”
陶初一忽覺耳熟,抬眼看去,那國師不是別人,正是御醫韋梓。
他居然逃回南疆,還成了國師。或者說,他原本就是南疆國師。
南疆王對他禮遇有加,甚至親自相扶。
“國師潛入景云多年,勞苦功高,不必多禮。”
韋梓低頭道,“王上過獎,這都是臣應該做的。只是臣潛伏十余年,還是沒能讓景云歸王上所有。都怪半路殺出來一個三公主,攪亂臣的計劃。”
“無妨,來日方長,初云終將是我南疆的囊中之物。”
面前,君明臣閑,一派和樂。
陶初一不動聲色看著眼前一幕,心中生了念頭。
韋梓在寢宮待上許久,飲酒作樂個把時辰,才被宮人扶走。
南疆王也有些醉了,由宮人伺候著睡下。夜深人靜時,她們這些做守衛的需要退到門外守候。
趁此機會,一人又翻上屋檐,透過瓦片縫隙,緊緊盯著南疆王的動作。
等了半晌,他都在沉睡。
紫珊悄聲說,“他晚上會帶路去找解藥嗎”
陶初一想也不想,脫口而出,“不能。”
紫珊更是不解,“那我們守在這做什么”
陶初一沒有回答,只是盯緊了。期間,南疆王起來過一次,會順手拿起矮桌上的水喝。
心里有了主意,在他又睡下后,陶初一立刻將一顆藥丸彈入水杯中。藥丸無聲無息送入水里,無人發覺。
“這是什么”紫珊疑惑道。
陶初一看向她,平淡的回答,“毒藥。”
和影蠱一樣,非解藥不可解,且比影蠱發作快。
紫珊震驚的雙目瞪圓,不等她再問,南疆王又起來,可見今夜睡的人不是很安穩。
一人眼睜睜看著南疆王喝下那杯水,重新躺下。
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務,陶初一轉身躍下,紫珊緊跟其后。兩人像尋常護衛般守在側門。
紫珊滿腹疑團,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她想到一種可能。
“您是想用解藥換解藥”
陶初一云淡風輕,“不,我只是想讓他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