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哪里還有護駕的人,全部都被影衛牽絆住。
突然,一個什么利器破空而來,南宮云裳憑借直覺去躲,抱著陶初一就地翻滾,還是被那東西劃傷了手。
緊接著,情影沖入馬車,抬手就要扼住南宮云裳的脖頸,卻被另一只手反擒脈門。
陶初一立時睜眼,憑借身體本能,死死扣住情影的手腕。不論情影怎么掙脫或是改變攻擊方法,她都沒有松手。
“柔影,你背叛師門,投靠敵方,以為這就可以往后富貴無憂了嗎”
情影打不過便開始攻心,惡意的視線投向南宮云裳。
“她中毒了,不能活著回去了”
在情影繼續猖狂之前,陶初一冷了眸子,催動內力,一掌拍向情影天靈蓋,只見紅色的身影像蛇似的滑下馬車。
陶初一忍著疼痛跌回南宮云裳懷里,未過多久,那十幾名影衛也死在侍衛劍下。
“初一,初一”
南宮云裳歪頭碰觸她的額頭,“怎么這么燙”
陶初一意識不清,但還記得花毒的事,掙扎著清醒過來,當即咬破自己的指尖,血液滴在南宮云裳的傷口上。接著,就見原本發青紫的破口變回了鮮紅。
“這是”
南宮云裳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切,武功毒藥的事她都不太懂,現在看來竟是這般神奇。
陶初一放心了,“中毒三年,沒有解藥且不死的人,她的血其實可以用來解毒,也就是古老傳說里的藥人。不過需要控制少量,血多了反而讓人中毒。”
南宮云裳訝然,“什么毒都可以”
陶初一搖搖頭,“只能解比它毒性弱的毒藥。”
就像她給南疆王挑選的毒,比影蠱更烈,是不能用影蠱解的。而且藥人需要喂毒三年,不給解藥,生生熬過來才算是煉成,期間死了也不行。而如今,南疆王沒有三年時間去培養一個毒性更烈的藥人。
經此一事,眾人不敢再懈怠,趕忙繞路行進,日夜兼程下終于出了南疆地界。
未過兩日,趙玲瓏那頭就收到了八百里加急。于是在她們尚未到都城時,趙玲瓏已然按照御令,領兵前往南疆邊境。她帶了部分兵力,剩余兵力再分兩撥,一撥保護中原境內,另一撥會在陛下平安抵達都城后啟程前往南疆邊境。
如此安排,南宮云裳等人返回皇宮之時,趙玲瓏剛好進入南疆邊境,向南疆王宣戰。
此時的南疆王城正陷入混亂之中,南疆王毒發,其皇子狗咬狗一嘴毛,半天決定不了儲君。大軍壓境了,他們還在內亂。趙玲瓏這一戰打的毫無壓力,頻頻傳來捷報。
戰役為期三個多月,在此期間,陶初一非常惜命,每日不是吃藥
吃飯,就是睡覺,愣是讓第四次毒發延了又延。這一拖就拖到了七月初七,當今女帝陛下的生辰。
南宮云裳下令,以南疆之戰為由,一切從簡。也就是到了晚上,君臣同席共度。
陶初一因為身體的關系沒有同去,由溪嬋陪著待在景泰殿。寶殿越是熱鬧,越是能凸顯這里的冷清。
“公子,要不要再躺會兒”
已經是夏天了,可她還蓋著棉被,即便如此,手腳依然冰涼。
陶初一點點頭,即將躺回時,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她抽過榻邊的帕子掩住口鼻。
溪嬋嚇得忙給她拍背順氣,一陣咳嗽之后,陶初一松開手,白色的帕子上染了一攤紅色。她趕忙將帕子折起來遞給溪嬋,并囑咐她悄悄丟了。
望著溪嬋離去的身影,她猶自愣神。
時間不多了。
沉了會兒,溪嬋不見回來,卻是進來一個本該在寶殿的人。
南宮云裳坐到榻前,執起她的手,細細摩挲。
陶初一抬眸,“姐姐你回來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