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陶初一抬頭,開心道,“好啊,吃好吃噠。”
說著,她還給自己拍手,表示慶祝。
“有勞陶寺卿。”
南宮云裳低頭的功夫,不經意瞥見桌案上的卷宗。
“陳御史”
陶寺卿也瞥向卷宗,“是啊,昨日是鄭員外郎父親的大壽,邀請不少同僚。其中就有陳御史的公子,但是陳公子在壽宴當日失蹤了。”
“失蹤了”
南宮云裳挑眉道,一個大活人,還是御史公子,說失蹤就失蹤了
陶寺卿嘆氣,“是啊,陳御史那已經急瘋了,怕是兇多吉少。陳御史稱其公子的侍女嫌疑最大,侍女名叫盈盈,現在大理寺地牢。她一直拒絕回答任何問題。目前案發的鄭員外府已經被圍上,尚無進展。”
南宮云裳略作思索,“陳御史為什么認定是盈盈”
“壽宴當日,就是盈盈陪同陳公子進的鄭府,小廝們在府外照看馬車未進去。”
陶寺卿拿出陳御史的陳詞記錄,“陳公子曾有意收盈盈為妾室,但盈盈不同意,為此鬧的家宅不寧。陳御史覺得盈盈是懷恨在心,要報復陳家。”
雖說當時只有盈盈陪同入府,可府內也有許多達官貴人,難免不是誰和陳公子有恩怨。如此判斷盈盈為兇手,還是太草率了。
陶初一把撥浪鼓搖的嘩啦作響,“打壞人,打壞人”
南宮云裳按住她的胳膊,“好了,初一,乖乖的。”
這時,門外忽有侍衛來報,稱盈盈認罪了。
屋內,二人面面相覷。
陶寺卿開口問道,“為何突然認罪”
“回大人,好像是那姑娘聽聞公主殿下來府上,您要接待殿下,不方便親自審問。那姑娘突然就認罪了,但是她提出條件,交代藏尸地點可以,可她要見公主。”
聞言,南宮云裳心下有了計較,看樣子是沖她來的。
“初一乖,我要和陶寺卿去趟衙門,你在這等我們”
陶初一高舉撥浪鼓,表示抗議,“我不。”
南宮云裳摸摸她的小臉兒,“那好,我們一起去,你不要淘氣。”
“好”
陶初一挽住南宮云裳的手臂,不忘那些撥浪鼓,和她們一起去往大理寺衙門。
盈盈姑娘已經被提到審訊室,陶寺卿主審,南宮云裳她們只能算旁聽。
因為事先交代,沒有人對盈盈用刑,至于招認,完全出于自愿。
盈盈跪在地上,頷首垂眸,自進審訊室后未發一言。
陶寺卿給了她時間,可始終不見她開口。
“盈盈姑娘,你說愿意指認藏尸地點,為何又不說了”
此時,盈盈緩緩抬頭,目光掠過陶寺卿,看向聽審的南宮云裳和陶初一。
“奴婢愿意招認,是奴婢殺害的陳公子,因為他想要強迫奴婢當小妾,奴婢不愿。陳御史得知此事后,對奴婢言辭羞辱,甚至多加打罵,奴婢懷恨在心,故而在陳公子落單時殺了他。”
她所言合情合理,卻又漏洞百出。南宮云裳蹙眉聽著也未搭話。
審訊室里,只有陶初一是最自在的,擺弄著撥浪鼓,玩兒的不亦樂乎,完全不管誰害誰。
突然,盈盈磕頭道,“陳公子的尸首藏在鄭員外郎府上,可當時黑燈瞎火,奴婢忘記藏在哪個位置了,煩請大人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