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滿足了張少夫人所有要求,她跪在眾人面前,神色淡然,毫無懼色。
張老夫人曾稱自己這位兒媳婦不簡單,隨后看來其他暫且不論,不簡單但是真的。
“你要見本官,見公主,都已經安排了,現在可以說了。”
陶寺卿坐在主位時刻注意張少夫人的反應。
張少夫人重重的磕了個響頭,“我自知如此告發長輩不對,可事關生死,我不得不吐露實情。其實張家的一雙兒女并不是張老夫人親生。”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驚訝。誰都沒聽說過這層關系。
陶初一暗戳戳的往南宮云裳身邊靠,“姐姐,不是親的,是什么意思,是租的嗎”
南宮云裳握住她的手,輕輕捏了捏讓她保持安靜。
接著,張少夫人將張府舊事娓娓道來。張老夫人是張老爺的原配不錯,可她膝下無子,張老爺納過兩房妾室,生的孩子全都記到她的名下撫養。久而久之,張老夫人就生了去母留子的念頭。那兩房妾室身死之時,張少爺和小姐還小,不記事,以為自己就是張老夫人所出。
陶初一聽得新奇,跑去人家跟前,直接盤腿坐地上了。
“你怎么知道這么多啊還有嗎”
張少夫人被她嚇了一跳,支支吾吾不敢說了。
“你不必害怕,駙馬只是好奇心重。”
南宮云裳無奈的看向自家駙馬,一沒拽住這家伙就如脫韁野馬,嗖一下就竄沒影兒了。
張少夫人點點頭,這才繼續道,“我,我是意外看到了張家族譜。老夫人知道我看見了族譜,想要除掉我。而且她與張府管家已經來往密切多年,她們兩個想要獨吞張府家業,張老爺就是被她倆害死的。”
一案未解,又見新案。
陶寺卿蹙眉凝視,“張少夫人,說話要講究證據。”
“我有證據,大人翻看張家族譜,就知道我說的是否屬實了。”
張少夫人補充道,“還有,您可以直接審問管家。”
此案疑點重重,倒不能聽誰的一面之詞。陶寺卿下令,讓人暫且把張少夫人押回,再傳喚張府管家。
案子一時沒有結果,南宮云裳便想先帶陶初一回府等消息。哪知這家伙卻要和她“分道揚鑣”。
“你說什么”
南宮云裳以為自己聽錯了。
陶初一煞有介事的抱拳行禮,“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后會有期”
言罷,她轉身就要溜。
南宮云裳當即下令,“攔住駙馬”
“是”
侍衛們將她圍個水泄不通,為首的便是櫻紅。
“祖宗誒,您又要去哪哪里學來的草莽話,又看江湖話本了”
櫻紅和哄小孩兒似的,說話間就要把人哄回來。
這功夫,南宮云裳氣勢洶洶的走過來。
“駙馬要去哪”
陶
初一頓時慫了,捂住耳朵,可憐巴巴道,“出去和弟兄們吃飯。”
“弟兄們”
南宮云裳茫然不解,看向其他人,得到的也是同樣的答案。
陶初一點點頭,“姐姐,我要去吃飯,吃完飯就回來,弟兄們請客”
南宮云裳越來越聽不懂了,“我同你一起去。”
聞言,陶初一連連擺手,“不,他們都不帶媳婦兒,我要是帶了,影響我做大哥的威嚴。”
南宮云裳面色復雜,難不成駙馬的癡傻之病更厲害了
“那你也不能自己去,沒有排面,帶上個侍衛,還可以撐場子。”
“姐姐說的對”
陶初一很愉快的接受了她的提議,帶了三個侍衛大搖大擺就走了。
南宮云裳在后面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以及那六親不認的步伐,陷入沉思。
“櫻紅,讓人盯緊了駙馬,看看她到底去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