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個男生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逼著跳了一首舞娘。
ktv包廂的音響里放著“舞娘的喜悲沒人看見”,男生一臉悲憤地扭著腰。
確實是挺悲的,以至于紀初禾后來再也沒見過他。
第二次就是上班之后,經理帶她去見客戶,甲方灌酒,一群中年男人逼著她喝。
紀初禾推辭不過,一口飲盡。然后一巴掌拍開想趁機揩她油的領導,跳上桌子指著七個領導大喊“葫蘆娃你別以為能贏老娘。”
紀初禾知道自己酒品不好,因此輕易也不喝酒,今天屬實是被陸雪芹逼的。
走了八個多小時,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扛不住。紀初禾在原地歇了好一會兒,才拖著酸痛的腿往小區走去。
突然,一個人影從旁邊跑過來,嘴里大喊“紀初禾,你給我站住”
紀初禾剛想一巴掌掄圓了扇過去,一股黑狗血的味道撲面而來,刺激得她趕緊捂住了鼻子。
她皺著眉看去,對面的男人看上去五十多歲,長相滄桑蓬頭垢面,臉上還有干涸的黑色血跡,看上去十分狼狽,又臟又臭。
紀建海罵罵咧咧道“總算讓我逮到你了,你是不是把我拉黑名單了好啊你紀初禾,翅膀硬了是吧,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去跟媒體說你不贍養父親”
原來是原主她爹。
紀初禾眼中露出一抹慶幸,還好原主長得不像這死窩瓜。
紀建海見她不說話,伸手指過來,臟兮兮的手指眼看著就要戳到她眼睛了,紀初禾眼神一凜,從兜里拔出水槍抵在他腹部“八嘎,你敢指我,死啦死啦滴。”
紀建海一愣,感受到像槍管一樣的東西,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僵直著脖子不敢低頭看,嘴唇蠕動“你,你不是紀初禾”
紀建海這幾年都沒見過原主,他欠了許多高利貸,身份證都被扣在別人那里,每天東躲西藏,找原主要錢也是從手機上要。
更別說紀初禾來了之后,一改原主的穿衣打扮風格,氣勢一變,這些天沒看電視的紀建海竟然真的有點懷疑。
他那個女兒唯唯諾諾的,氣勢哪有這么凌人。
“八嘎,”紀初禾把水槍往前頂了頂,“你什么東西滴干活”
紀建海嚇得立馬舉雙手投降“對不起太君,我認錯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您放心,我一定不會把您當間諜的事說出去的。”
紀初禾看他的眼神多了幾分嫌棄。
慫蛋。
真打起仗來他第一個當賣國賊。
紀初禾瞇了瞇眼“紀初禾是誰”
紀建海點頭哈腰地開始賣慘“她是我女兒,是個明星。太君你是不知道啊,我為了給她媽治病借了好多錢,她現在賺了大錢就不認我們了,我想找她借點錢都借不到啊,電話還給我拉黑了。”
紀建海眼珠子咕嚕嚕地轉,小聲問“太君,她這么不孝,您能幫我把她槍斃了嗎”
紀初禾
“她死了之后,遺產應該就是我,我和她媽繼承了吧”
紀初禾6
她現在真想一槍給這傻逼槍斃了。
紀建海繼續賣慘“太君啊,我現在是真的一無所有了。”
紀初禾氣極反笑“你不是一無所有啊,你這不是還有臉來找我嗎”
她舉起水槍,咔咔沖著紀建海眼睛滋去“水槍裝尿滋誰誰叫,巴啦啦能量,傻逼大叫”
紀建海“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