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登記完了,你進去吧。”保安說著給她升起攔車桿。
紀初禾騎著小摩托呲溜沖進去。
進門沒走多遠,左邊就是一大塊草坪。綠草如茵,花繁葉茂,小噴泉叮鈴叮鈴地唱著歌。
而此時,謝黎
牽著不白,蹲下給它喂著肉干,謝思睿和一個穿著黑西裝的中年男人站在他跟前。
見謝黎對他們視若無睹,謝思睿保持著臉上的微笑“哥哥,沒想到你給狗都吃這么好的東西。”
謝黎頭也沒抬,摸了摸不白的腦袋“想吃蹲一邊去排隊,它吃不完了我再來喂你。”
謝思睿臉一黑,礙于謝振霆在一旁不好發作,壓了壓火氣,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哥哥,我只是覺得爸爸喊你回家吃飯你都不回,卻有時間遛狗,你這是不是”
“怎么,你也想被遛自己找根繩子圈脖子上,我待會兒順道遛遛你。”
紀初禾剛停好車走近就聽見謝思睿這句話,當即不樂意了。他一個假少爺鳩占鵲巢那么久,怎么好意思天天來找謝黎犯賤的啊。
這話一出,在場的三人一狗齊齊轉頭看來。
謝黎眼中劃過一抹短暫的意外,但很快了然。
一個人通常不能遇見兩個瘋子,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倆瘋子是同一個人。
謝思睿也很驚訝,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紀初禾”
真晦氣,怎么在哪都能碰到她
謝振霆皺了皺眉,不想讓外人摻和進來,轉頭對謝黎道“你”
話剛說出口,紀初禾突然大驚小怪地打斷他“說你們倆呢,人園丁大伯要除草了,你們倆站著耽誤人工作干嘛”
謝振霆
誰誰是園丁大伯
不等他的疑惑持續多久,紀初禾轉頭沖他看來“保安大叔沒說錯,制服換成西裝之后果然高級多了,大伯你穿著都人模人樣的。”
謝振霆氣得夠嗆,抬起手中的拐杖敲了敲地面。
謝思睿趕緊解釋“這是我爸。”
謝振霆冷哼一聲。
紀初禾一臉不認可“瞎說,在蓮花村的時候你不是說自己從小沒了爸爸嗎,你當時還認我當媽呢,怎么,現在要給自己找爸了再怎么說我紀初禾也是二十幾歲花容月貌的大明星啊,怎么能找個六七十歲的大伯。”
謝振霆被她一番話氣得差點喘不上來氣,胸膛起伏地指著她說“你說誰,說誰六七十歲”
“啊難道說老了”紀初禾一臉無辜地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啊大伯,都怪你長得有點著急了。”
“你,你”謝振霆身形搖晃。
謝思睿趕緊扶住他“爸,你別生氣。”
“你也給我滾。”謝振霆一把拍開他的手,扶著拐杖站穩,“都說了不讓你進娛樂圈,現在為了立人設連自己爸都咒了是吧。”
“我沒有,爸你別聽她瞎說。”
“什么瞎說不瞎說,你當我不上網”
紀初禾看他們父子倆鬧矛盾,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插嘴“天吶原來豪門真跟我看的電視劇里說的一樣,兒子為了繼承家產會盼著老子早死啊,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扎小人這種事。”
“你給我閉嘴”謝思睿怒喝一
聲。
紀初禾“急了,被我說中,你急了。”
“好好好,我看你們一個兩個都想我早死,我告訴你們倆,就算我死了,你們也一分錢都拿不到。”謝振霆轉身就走。
謝思睿一個頭兩個大,趕緊追上去解釋“爸,你聽我解釋”
這兩人離開后,草坪上只剩下兩人一狗。謝黎喂完不白,起身將吃完的肉干包裝扔進鏈子上掛著的紙袋里。
他盯著紀初禾看了看“花開富貴”
“x”
紀初禾念了一遍,突然反應過來這兩個字母是謝黎名字的縮寫。
她蹲下來擼著狗,突然想到什么問“說起來就咱倆這關系,領養的五百塊錢”
“加倍。”謝黎不容商榷地說,“一千。”
紀初禾瞪大眼睛“憑什么”
謝黎不答反問“你給不白買狗糧了嗎”
“買了。”紀初禾說了個平價但口碑很好的牌子。
“它最近吃的狗糧三百二一斤。”
紀初禾牙疼“怎么比我吃的都貴”
謝黎“你吃狗糧”
紀初禾
“我待會兒回去把它的吃的和玩具拿給你,對了,你怎么過來的”
“共享電動車。”紀初禾轉身一指,原本停車的地方空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