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往屋子里走去,駱亭菲忽然想到什么,問“對了謝黎呢,你看到過他了嗎”
紀初禾搖頭“沒看見過。”
這時候,外面又傳來一陣喪樂。
“白天了。”
祁北墨推開門從房子里走出來,溫棠緊跟在他身后。
她緊張地左顧右盼“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們倆先去把道具拿上吧。”
祁北墨忽然步子一停“來不及了。”
“什么”
溫棠抬頭看去。
前方模糊的灰霧中,一道清雋挺拔的身影站在道路中間,正擋著他們的去路。
溫棠害怕地往祁北墨身邊靠了靠,攥住他的衣角。
祁北墨當機立斷“你去拿村口找道具,我拖住他。”
“可是”
見他不耐皺眉,溫棠猶豫的話咽了回去,一咬牙,轉身往側面跑。
夜風中,那道身影也動了。
祁北墨揚聲道“我這邊有個關于紀初禾的消息。”
謝黎步子一頓,看了看他“說。”
這個反應雖然在祁北墨的意料之內,但他莫名覺得心梗,緊鎖
著眉頭道“我沒猜錯的話,你是故事里的那個少爺,紀初禾就是新娘對吧”
沒聽到他回應,祁北墨深吸一口氣,繼續說“你的任務是獻祭我們所有人復活新娘,但是你應該不知道,新娘要殺的是你。”
啊啊啊啊死導演,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禾子你好狠的心,你還騙黎子說把其他人殺光就拜堂成親嗚嗚嗚
黎子還信了都說了戀愛腦不要玩游戲
謝黎的表情隱在夜霧里,看不清臉上的情緒。
祁北墨說出自己準備好的談判話術“新娘只能殺你,你可以殺我們,而我們找到道具可以殺死新娘。如果你把我們所有人都殺了,那么新娘就處于最高級,你的任務同樣也會失敗。”
“說完了嗎”
祁北墨一愣。
那道身影迅速逼近,只一抬手,濕濕黏黏的液體順著脖頸滑落。
廣播響起“祁北墨,淘汰。”
謝黎擦干凈沾到手上的顏料“反派死于話多。”
祁北墨
媽的,他才是反派吧
“還有,你說錯了。”謝黎轉身就走,只留下一句,“我知道。”
我知道她要殺我,但是我心甘情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小子你讓我說你什么好
她都說她是我老婆了,要我一條命怎么了
臥槽禾黎仙品仙品啊
“怎么祁北墨也淘汰了,那現在外面就只剩下謝黎和溫棠了。”
駱亭菲在柱子上摸來摸去,忽然碰到一塊凸起“有機關。”
她按下去,柱子上出現一個小洞,里面放著一張紙條。
“初禾姐,我找到線索了”
“溫棠,淘汰。”
駱亭菲拿著紙條,臉上的笑一僵。回過神后,她蹭蹭蹭往后退了幾步遠,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你又騙我”
“我那么相信你初禾姐你良心”
“不痛。”紀初禾坦然地接下她的話。
駱亭菲痛徹心扉,一邊哭唧唧地控訴她,一邊飛快地打開了紙條。
看完后,她一收賣慘的表情,拿出兜里的黑狗血“還好我有先見之明去拿了點東西防身,初禾姐你太傷我的心了,我以后再也不會相信你的話了,看在我們之前那么好的份上,我允許你臨死前再說一句話。”
紀初禾想了想“我確實有話要說。”
“你說吧。”
“反派死于話多。”
“什么”
駱亭菲不解地蹙起眉頭,心頭卻忽然升起不安,她本能地回頭。
一道身影飛快地擦過,駱亭菲只覺得脖頸一涼,下意識抬手捂住,驚訝地抬頭看去。
謝黎微微喘著氣,扔掉手上裝著顏料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