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空。”紀初禾想也沒想地拒絕。
“在晚上。”
“晚上也沒空。”
謝黎繼續誘惑“有好吃的。”
“那也沒空,我忙死了。”
“那好吧,那我一個人面對謝震霆和謝思睿,挨罵就挨罵,忍忍就過去了。”
“等等,”紀初禾怒火中燒,“他倆憑什么罵你啊我撕爛他們的嘴”
“所以你跟我一起去嗎”
“我”紀初禾剛要答應,忽然想到什么,推開謝黎的腦袋。
他有些猝不及防,臉上還沒來得及擺上委屈的表情,直達眼底的笑意被紀初禾一眼看到。
“你又裝”
紀初禾揚手要打他,手腕忽然被握住了。
謝黎輕輕晃了晃她的手“紀初禾,你有沒有發現,你比你想象的要更喜歡我”
紀初禾抬腿就是一腳“沒有。”
謝黎沒躲,而是忽然彎腰吻了吻她的唇,了然道“在撒謊,嘴是硬的。”
“你信不信我讓你尸體也是硬的”
“惱羞成怒了。”
周二晚上的宴會名流云集,謝家以前在南城地位不低,就算搬去國外多年,根基依然穩固。
受邀而來的人都知道這場宴會是要做什么,但大多不了解內情。紀初禾和謝黎進去的時候,還聽見有人在議論。
老太太正跟人說話,一看見他們,立馬高興地迎上來。
“宴會還有一會兒才開始,咱們先去二樓。”
謝黎被謝外公帶去社交,紀初禾見過他工作的模樣,明明年紀不大,身上卻有一種沉穩冷靜的氣質。
這會兒也是如此,他一身正裝,身形筆挺,面對那些浸淫商界多年的老狐貍時也不落下風。
紀初禾跟老太太靠在二樓的欄桿處,打量著宴會廳里觥籌交錯的這一幕。
身邊的老人忽然感嘆“要是早點找回來,他一定早就大放光彩了。”
紀初禾忽然想到什么,不解地問“當時謝思睿被帶回
來,你們沒做過親子鑒定嗎”
“做過,謝震霆拿了親子鑒定出來后,我們還特意帶他們再去做了一次,現在想來應該是他跟醫生串通好了。”老太太搖了搖頭,“那孩子的性格實在不像我們家的人,不過跟謝震霆倒是像。”
“是嗎沒想到謝震霆這種人把養育之情看得這么重,不是親生的也沒關系。”
紀初禾似隨口一說,老太太卻忽然愣住了。
她皺著眉仔細想了想“不對。”
謝震霆這人最不看重的就是感情,相比而言,血緣關系在他那里才能排到第一位。
“你是說,謝思睿是他的”老太太頓了頓,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親生兒子”
“我沒說啊,”紀初禾往嘴里塞了顆糖,“但他倆確實挺像的,屬于是快遞站不同大小的貨品,一個大賤貨,一個小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