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侍奉著她梳洗,時不時的將目光朝著院中看去,她有些擔心,二公子將姑娘留在他這里,夜間會不會來。
顧慕從前在侯府時尚會在夜間去容溫的凈音院,今兒卻是自午后一
同用過膳就再沒來過,也沒讓凈思來過。
容溫一覺睡到了天亮。
昨個她出了顧慕的書房,就想起顧慕要帶她去什么地方了。
長安街上最為有名氣,也是世家官家富家子弟常去的地方拂金帳。
拂金帳是上京城里出了名的花樓,這里的姑娘個個絕色且不庸俗,是以,來這里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貴,一般人進不來。
今夜,平江王會在此處。
早幾日,她讓云燭去偷平江王的玉章,以假換真,可平江王這個人警惕心很強,云燭第一日去他府上時,根本就沒找見玉章。
待第二日去時,云燭整整守了一夜,才在平江王去小解時,在他的褻褲上發現了一枚玉章,云燭沒辦法下手,回來就把這事跟顧慕說了。
誰能想到,平江王竟是把玉章縫在了褻褲上,而且還是縫在了里側,讓人想偷都沒辦法偷。
容溫不知顧慕用了什么法子,竟是讓太子約了平江王去拂金帳找樂子,太子是他的親侄子,約他去這種地方,平江王更為放松。
而且,凈思與她說,太子也并不知是他家公子讓他約的,容溫不禁好奇,顧慕是如何利用了太子而讓太子渾然不知的。
想到這里,她不禁想起昨個平江王命人給她送來的請帖,約她在薈萃樓見上一面。
還讓人給她送來了好些東西。
她直接回絕了,東西也讓人又帶了回去。
至酉時,她與顧慕坐在馬車上,隨口問顧慕“二表哥為何要帶我去那種地方”她其實有很多疑問想問。
顧慕回她“之前跟你說這件事時,見你想去,不如帶你去看看。”
容溫
他當時跟她說的時候,她確實挺好奇的,從前在揚州時,她偶爾會聽到繼母和人閑聊起花樓里的那些女子,只是一直沒有去過花樓。
容溫又問他“二表哥常去拂金帳嗎”她問的隨意,并未有別的意思,與顧慕眼眸相對時,才知問錯了話。
顧慕神色平和,回著她“去過,不過是處理公務。”
他話語里帶著解釋,容溫低低的嗯了聲,不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就要到拂金帳時,她又問“若是今夜侍奉平江王的女子不是二表哥的人,那怎么辦”
顧慕很有耐心的與她解釋“這樣的差錯不會有,拂金帳里有不少我安排的人,而且,今夜的女子是照著他的喜好安排的。”
容溫嗯了聲,不再問了。
天色才將暗,拂金帳已是歌舞升平,姑娘們的談笑聲不絕于耳,顧慕帶著容溫從拂金帳一旁的首飾鋪子暗道里去了拂金帳三樓最隱蔽卻是視野最好的位置。
候在三樓的一位紅衣姑娘走上前,先是對顧慕喚了聲“公子。”隨后看向容溫,眸中意味不明,見顧慕就要坐在金玉卷簾后,她上前低聲道“公子不與這位姑娘回房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