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秒內,扶諾十八年的人生價值觀受到了不少次沖擊,呆在那里很久都沒說話。
底下圓臺的魔修還躺在那里,手時時刻刻放在自己的褲腰帶上,似乎只要她這里點頭,下一瞬那里的所有魔修都會褲衩子滿天飛。
扶諾趕緊低頭,萬一看到什么就不好了。
這時候的宣闕表現出了他不同以往的耐心“怎么”
“我”扶諾吞吞口水,剛才還大言不慚地說要摸腹肌,這會兒連眼睛都沒敢抬,“沒必要,真沒必要。”
宣闕哧哧笑了兩聲“本座還以為你膽子有多大。”
“我只是有色心。”扶諾低著頭說,“又不是真的是個變態,你快叫他們把衣服褲子都穿起來”
這下宣闕是真被逗笑了,哈哈笑了兩聲,拂拂袖讓這些魔修安分點。
其實扶諾對于所謂的腹肌馬甲線沒有那么多的興趣,只是過去的十八年里聽到很多人都在說年少不知腹肌好,難得有這個機會,她也想看看到底哪里好。
這會兒被宣闕這么一搞她就一點興致都沒有了。
“行了,抬頭吧。”
扶諾猶猶豫豫地抬頭一看,原本圍在底下的那些魔修早就散開,原本的喧鬧荒唐好像只是一場鬧劇,整個角斗場變得空無一人。
這些魔修紛紛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卻依舊探著身子在往下看。
沒一會兒角斗場四周突然出現了四道門,每一道門前都被鐵柵欄圍著,像是地牢,里面沒有什么燈光,缺像是有幾道人影,看上去昏暗難辨。
“里面有什么”
宣闕笑著道“好東西,說了今日帶你來見世面。”
話音才落,四道牢門吱吱呀呀地升起來,里面那些模糊的人影也漸漸顯露出來。
扶諾目光微顫。
這些人雖然穿得跟地面十八層以上的魔修差不多,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惡鬼獠牙的面具,比頂上這些更猙獰以及真實,甚至面具上嘴邊的那些血都會往下滴,滴落在他們的上身,襯得他們身上的暗沉傷口異常滲人。
要是說地面上的這些魔修像是那些鬼屋或者派對上的nc并沒有那么可怕,那底下這幾個就是貨真價實的陰間生物了,只遠遠看一眼都會讓人心里抖上幾抖。
還沒等扶諾反應過來,滿天花雨再一次落下來,這次落下來的還有無數銀票,有些人還把自己沒喝完的酒往下倒,之前那些尖叫聲比起現在簡直就不值一提。
仿佛只有這時魔修們的那張面具才被撕開,瘋狂嗜血,恨不得臺上的人現在就褪骨血盡。
扶諾被吵得腦仁發疼。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紙醉金迷。
隱約還能聽到這些人的聲音“今日我可是把半個身家都壓上去了可不能輸”
坐在這中間的宣闕一身白衣,跟這里的氛圍格格不入,他視線掃過四個走上臺的魔修,饒有興致地問“你覺得誰會
贏”
扶諾明白了,有錢人好像都很喜歡看別人在底下拼盡全力互相殘殺的樣子。
她皺著眉沒說話▄,不明白宣闕帶自己來看這種比賽的意義是什么。
周圍彌漫開來的那些血腥味讓她有些反胃,一整層的美食都沒什么胃口。
她從儲物戒里翻找出小棉花塞住鼻子,阻擋一點這種味道。
瞧見她的動作,宣闕眸中顏色暗了下來,臉上卻笑道“本座還以為你會喜歡。”
“”
扶諾開始仔細思考起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才會讓宣闕對自己有這么大的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