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扶諾從儲物戒里將震動的罪魁禍首給拿了出來。
這是今天在膳堂時她找之前給她做鞋子的師兄做的“鬧鐘”,表面看上去跟普通的鈴鐺差不多,但聲音很響,打開后每一個時辰就會震一次。
“貓崽還沒長大就要加班。”她碎碎念叨著爬起來,費力地將歲沉魚搭在自己身上的大尾巴給拿走。
這人也是奇怪,明明就能化形,但來到九元界后他似乎用妖體用上癮了,整天甩著九條大尾巴大搖大擺地走來走去,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就是大狐貍。
好不容易從層層疊疊的尾巴里爬出來,扶諾越想越也有點不平,偷偷摸摸踩了其中一條尾巴好幾腳“你倒是睡得舒服。”
“嗯”
猝不及防,扶諾停下動作呆滯地看著不知什么時候睜開眼睛的狐貍“你居然醒了”
“不然”歲沉魚視線下移,彎唇笑,“再給你踩幾腳”
“說什么呢。”扶諾的爪子還在他尾巴上沒放下來,她力道一輕,繼續在上面來來去去地踩,做個勤勞的小按摩工“我這是在給你按摩呢。”
歲沉魚低低笑著,倒也由著她“去哪”
“加班。”扶諾如實說,“聽云同學跟我說,想多練練劍,我去那邊睡。”
“魏聽云”歲沉魚皺眉,“吵。”
“她現在沒那么吵了。”扶諾踩得累了,偷摸將爪子縮回來,“而且我準備了耳塞,你睡吧,我明天再給你帶早點回來。”
才走到門口,身后就罩上來一個巨大的黑影。
熟悉的味道鉆到鼻子里,下一瞬她就被卷起來了。
看歲沉魚打著哈欠往外走,扶諾腦袋撐在他尾巴上納悶地問“困成這樣了你還去做什么”
歲沉魚睨過來一眼“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啊”
“我是你的客人,自然是你到哪我到哪。”
扶諾無言片刻“那你睡界主師尊床的時候也沒先問我啊。”
“嗯,我樂意。”
“”
你神經病
很快便來到了魏聽云的院子外面,果不其然她如今練劍的動靜已經沒那么大了。
“界主師尊當初把大師兄趕出去了一年。”扶諾嘆道,“聽云同學現在不到一年就有這種效果,看來進度還是不錯
的。”
歲沉魚要笑不笑地呵了一聲。
一大一小晃著尾巴進去,滿院子都是空蕩蕩的,以前院子中的樹如今連個樹樁都不剩。
扶諾目瞪口呆“怎么回事”
見扶諾身邊跟了只大狐貍,魏聽云愣了一下,沒想到這么晚了這位前輩還是亦步亦趨地跟著諾諾,像是連體了一樣。
“前輩。”她先喊了一聲,對上扶諾不解的視線后不好意思道,“我把樹都砍了,這樣方便一些,也沒有太大的動靜。”
她抿抿唇“這次應該不會有那么吵了。”
“我給你準備小床。”魏聽云說著小心看了跟著來的大狐貍一眼,“只是沒想到前輩也來了。”
“他皮糙肉厚。”扶諾說,“不管他。”
誰讓他放著好好的大床不睡,非要跟著來。
一旁的歲沉魚聽著頓時有些手癢,早知道還是人形過來,方便捏捏那不聽話的耳朵。
正說著話,忽而聽到外面傳來聲音。
一看居然是孟懷也來了,按道理他這會兒應該還處于不被控制的狀態來著。
扶諾大概有些了解,隨著自己如今修為越高,在他們身邊待的時間越長他們自由的也越久。
“師兄”
“嗯。”孟懷在門口站定,“想著你過一日便走,過來看看。”
那為什么要提著劍來看
“順道練劍。”孟懷望向魏聽云,“想必師妹不會介意。”
要是介意,或許不久以后就真的要在一起練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