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課室的路上,歲沉魚還沒忘了問“何時知道的”
知道什么,他披著界主的馬甲嗎
“沒見到你的時候就開始懷疑了。”扶諾說。
其實這兩個身份之間有很多相似之處,就連性格都很像,從陸懷朝那里得知過歲沉魚的過往作為,再結合現在的界主師尊,雙胞胎兄弟也沒這么合拍。
重點這兩人好像對于所謂的權利地位都沒任何欲望。
陸懷朝說歲沉魚拒絕了他父皇后九元界橫空出世,昊陵像是憑空出現一般,行事作風也很難以捉摸。
在界主師尊身邊待了這么多天,扶諾從沒見過他真的對自己這個身份有什么作為和執念,他更像是個掛名的,說起來做的事還沒有孟懷多。
歲沉魚也是一樣。
每一次只要自己提到歲沉魚,界主師尊興趣都要高一點,加上他對干爹這個稱呼前后都表明了無比的拒絕,以界主師尊現在的修為,有什么人是需要他親自去情的嗎
答案是沒有。
更何況在歲沉魚出現后他也沒再出現過。
如果說兩人是親密無間的好朋友那就更說不通了,一個睡的時間比一個長,除非他們都是漂流瓶聯系,否則這么多年為什么不管是九元界還是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們朋友的關系
再見到歲沉魚真身后扶諾其實早就打消了要叫他干爹的念頭,只是想試探這個人的反應,果不其然,一模一樣。
來到九元界他更是沒有掩飾過,對別人的態度還是應付自己的傳音符,更何況臉可以變,可一些小習慣是變不了的。
扶諾道“你若真想瞞著我,有很多辦法。”
“貓崽。”歲沉魚翻身上了旁邊最高的一棵大樹,裹著尾巴倚靠在那里,狐貍眼微微下垂,“不是說了么,我對你知無不言。”
扶諾噎了噎。
這雖然是實話,但她清楚的知道換做另外一個人,若是真的問到了歲沉魚這里,他也會知無不言。
這只是看他的心情罷了。
對于他來說沒有什么事值得隱瞞的,或許這世界變動越大越好。
她好奇的一點是
“你不是說只要我活著,隨便我去哪里都可以嗎”扶諾站在樹下仰著頭問,“為何現在卻又要跟著我走了”
“不一樣。”歲沉魚的臉被樹葉遮住了些許,只能聽到到含笑的聲音,“過去我覺得你不過是個異數,出現與否沒有多大關系。”
“現在么”他頓了頓,“我等不及你以后帶給我的東西,想自己看看。”
說得好聽,你活了這么多年的老東西,什么沒見過。
但考慮到他的處境,扶諾還是沒說話。
其實歲沉魚對她已經非常寬容了,要換做其他人,說不準這會兒真的就把她抓去哪里關起來好好研究。
課鐘響起,扶諾乖乖回到的魏聽云身邊,趴在她的桌面上。
后者熟練給她鋪上了一張白紙,這是留給扶諾自己做小筆記的,她以后去其他地方也能拿出來復習。
扶諾看著她的動作,結合歲沉魚說的那些話,忽然就理解了為什么魏聽云會有那么多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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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書中的原本劇情,每一次只要一關鍵時刻都會有人出現在她身邊保護,根本用不到她出手。
她招招手所有的珍稀靈物都會有人獻出來,而她實際上沒有過靠自己的時候。
記憶可以循環,可她終究是肉體凡胎,什么事都要從頭再來,她沒有那些天賦,在被迫經歷的那些劇情里,她的戲份是在所有的主角身邊周旋,卻沒有真正屬于自己去學習的時刻。
在所有人都開始覺醒的那一瞬間,她深知自己被所有人厭惡,日復一日都陷在對自己的厭惡當中,可卻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