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瞳孔藏不得雜質,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底。
過去能一眼看到失望和躲避,如今卻是能一眼看到里面燃著的鼓勵的動容。
魏聽云向來敏感,只這一瞬間就明白了扶諾的話,過去那些事她已經不放在心上了,為什么因為昨晚那幾身衣服嗎
站在原地躊躇片刻,魏聽云才啞著聲輕輕點頭“我會的。”
晚間時候扶諾正在收拾自己的小東西,正盤算著以后還是要調調自己的工作時間,這么兩日一轉或許有些不太合理。
所有的劇情都是圍繞著魏聽云的,至少要確保這些劇情開始時,自己在這些人的身邊。
過去她只想化形,將卦清卷好好藏一藏才好,這會兒卻是不行了。
不僅要快些讓他們擺脫控制,日后若是真出了什么問題,自己也要能自保才行。
“所以”去人界的路上,歲沉魚聽了她的話,“把主意打到我這里來了”
扶諾將自己收拾好的那些零食和小玩意一股腦地堆出來。
“我缺這些東西”
“倒是不缺。”扶諾如實道,“但是我的心意,這世上沒有人比你更了解卦清卷,也沒人能更懂妖要怎么修煉了。”
歲沉魚隨手拿起她不知在哪淘的一個小鼓擺弄了兩下“一定要摻和他們的事”
“不是他們。”扶諾坐在他面前,將自己顧慮好久的事情說了,“這也是我的事,你也不想一直這么下去不是嗎”
歲沉魚沒說話。
“終歸我也曾叫你一聲界主師尊。”扶諾蹭到他面前,討好道,“沉魚哥哥,你就收下我吧。”
“有了這層關系,日后我走到哪里也可以跟別人說你是我師尊,咱們走在一起名正言順的,沒有誰能有別的說。”
歲沉魚哼笑一聲“如今我跟你倒是偷偷摸摸的了。”
這話聽起來怎么這么奇怪
扶諾還沒細想,腦袋就被歲沉魚拿著的小鼓敲了一下“你是歲沉魚的第一個徒弟。”
孟懷和魏聽云都不算,她是唯一一個他真正想收的徒弟。
扶諾眼睛一亮,立刻改口“師尊”
“還是哥哥聽起來順耳。”
“你想聽什么我就叫什么。”
歲沉魚被她哄得心情頗
好“如此放心將自己交給我么”
“不怕我將你帶上什么歪路”
“這世上哪有什么放心的事。”扶諾說,平地走路都還有摔倒的可能,我能站在原地不走嗎”
“就像你說的,最壞不過我殺了你。”她抬起頭,“對我來說,最壞不過也就是你將我變得跟你一樣,也沒什么不好,至少這世上沒誰能奈何得了我,最終究竟是什么歸宿,全看我自己如何想。”
歲沉魚覺得自己活了這么多年,已經沒有任何人能將撼動他心底那些固執的念頭。
卻不想只聽了這貓崽幾句,卻是多了好多趣味。
“扶諾。”他含著笑說,“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我們一道死也是不同的死法。”
“將這世上的人都殺了。”他語氣隨便得像是在聊今晚要吃什么,甚至還有些期待,“只留下咱兩。”
“”
怎么有人能犯病犯得這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