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諾一愣。
這話的確沒錯,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追求,她好像有點過度解讀歲沉魚的意思了。
所以她在原地沒有動,只是點點頭“我知道了。”
歲沉魚原本還要說什么,但卻又意識到不妥。
什么時候他做事也需要跟其他人解釋了
他幾可不察地皺眉“走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洞府,扶諾在他身后下意識問“那你說我每次回來都可以找你修煉,是真的嗎”
“嗯。”
這下子扶諾才松了口氣,原來不是不理自己了“那我在哪里找你呢”
歲沉魚聲音越來越遠“到時候我自然有法子。”
大狐貍離開后整個洞府都安靜了下來,扶諾在里面轉了轉,卻沒有之前那么高興了。
她坐在那張嶄新的大床上有些出神。
來到這個世界舉目無親,她真的很希望在這里有自己能夠完全信任的人,親人也好,朋友也罷,她想找到一點可以寄托自己不安的人或者事。
歲沉魚是唯一一個對她沒有任何要求,沒有任何企圖的。
可她現在發現好像也是因為這樣,歲沉魚才能離開,就像他說的,他有自己要做的事。
如此一來好像只有那幾個老板才不會離開一樣,因為他們對自己有所求。
可是在面對那些人時她卻又要多留著幾分心眼,不可完全相信。
兜兜轉轉似乎又是自己一個人了,可前路還不知道在哪里。
“原本以為公休的時間能有人陪著呢。”
她微微嘆了口氣,在床上打了個滾沉沉睡去。
有了歲沉魚的承諾,扶諾以為他的閉關只是暫時性的,每周還能見他一次,可是她發現自己想得還是多了。
每七天她從其他地方那個回到沉山都沒再見過歲沉魚的影子,九元界那邊也都說他閉關了,甚至不在界主府,沒有任何人能找到他。
這時候的扶諾才知道原來過去那些人說大妖行蹤不定,界主也時常沒有消息原來是真的。
只要歲沉魚不想,沒有任何人能找到他。
可讓扶諾越發覺得可怕的是,即便是這樣,她周圍的那些人卻沒有任何人覺得這有什么不對,也漸漸不會有人再提起歲沉魚或者昊陵界主的名字。
她偶而在幾個主角面前提起,他們也只是愣一下,然后說“他不是一直如此嗎”
這一刻的扶諾才真正意識到,原來歲沉魚說不
論他做了什么也不會有人記得他是什么意思。
他存在,卻不會讓每個人銘記。
即便他的存在不可替代。
而她每一次回到沉山,歲沉魚也不會出現,但她的桌上永遠都會擺著給她的修煉之法,他似乎隨時都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境界。
扶諾試著將沉山翻了哥遍都沒能看到他的影子。
她每次從外面給歲沉魚帶來的那些玩意兒就放在那些修煉手冊的旁邊,每周一換,可每次她回來那些小玩意都沒人動過,留在里面的失誤也都發了臭。
他從未碰過。
扶諾每次回去都要將那些東西收拾丟掉,又擺上新的,又給歲沉魚傳音。
雖然他可能真的不需要,可幫了自己這么多,也該給他相應的報酬。
而且她覺得,要是自己真的什么都不做,那就沒有任何人記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