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看不到扶諾,扶諾帶著帽圍又換上了不一樣的衣裙,這里人擠人,他們一時之間都沒認出來站在人群中的那人就是傳聞中的“仙女。”
“仙女”本女此時心情十分復雜。
她站在歲沉魚身后很久都沒有出聲,什么都在她的預料之外。
她忽然有點生氣,這些人壓根就沒給過她什么準備的機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又是你。”宣闕停下動作,對比陸懷朝,他實在摸不準這個歲沉魚是什么路數,過去沒有機會接觸,現在也沒有機會了解。
歲沉魚沒回答他,像是還在等他要斷哪只手的回答。
宣闕陰惻惻地笑“怎么,你也想讓扶諾跟你去七夕”
在歲沉魚的認知里就沒有七夕這個東西,可看到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想要碰他的東西,他就厭惡。
“歲前輩。”此時的陸懷朝也踏著船梁過來,看了眼被擋在后面只露出衣角的扶諾,不由松了口氣,暫且沒管其他的。
他望向宣闕“宣闕,這里不是你的地界,你可想過周圍這些百姓”
“關我什么事”宣闕冷笑,“我只是要扶諾跟我走,我動他們了”
“還有你們。”他掃了一眼,“也不知你們都藏了什么心思,我做了什么罪不可赦的事情么不過是同普通人一般邀我心儀的姑娘一道游玩罷了,戳中你們哪根肺管子了急得跳腳”
“你”
陸懷朝的話還沒說出口,面前的宣闕就隔空彈了出去。
若不是他反應快,說不準就會掉到河里。
他虛虛立在空中,眼眶發紅“歲沉魚,你敢動我”
歲沉魚淡笑“是。”
“你心儀的姑娘”他上前半步略一垂眸,輕嗤,“低頭,照著這河水看看你算什么東西。”
“我去。”因為看到是幾個大佬在這兒,孟懷三人都沒上前,而是在不遠處看著。
嚴子眾掏出了從迴連峰要來的小耳朵法器,戴在耳朵上就能清晰地聽到下面的聲音,還分給了孟懷和魏聽云。
他吃瓜吃得太驚訝了“所以宣闕心儀咱們諾諾啊那諾諾還總是去魔界,豈不是狼入虎口”
魏聽云也將小耳朵戴了起來“諾諾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下面宣闕足尖踏在水面“你說我那你呢一個個道貌岸然的模樣,心思比我干凈到哪里去不過就是打著其他的幌子在她身邊晃。”
“歲沉魚。”他目光陰鷙,“你是最沒資格說我的,這幾個月你去哪了”
“她每次從我這兒帶去的那些東西都是帶給你的,你會看不
見你現過身了么你管過她是什么感受了么”
歲沉魚剛閉關那段時間,扶諾每次來魔界時情緒都是蔫的,宣闕問了幾次,起初扶諾還會提幾句沉山,后來卻只字不提。
誰看不出來這是為什么。
“歲沉魚,你不會覺得這世間只有你”
話沒說完歲沉魚便抬起了手,他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只是勾著唇角,淺瞳眸色幽深“也輪得到你來說教我了”
他的手一抬起來,河水便掀起了巨浪朝著宣闕打去,宣闕立即揮鞭而起擋住自己的身體,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被水沾濕了一半的衣衫,眸中紅光乍現。
為了今天,他特意做了件新衣裳。
那河水起的波瀾讓船身劇烈晃動。
周圍的人驚呼出聲,有些慌亂地逃竄,陸懷朝忙一劍立地,穩住了船體“歲前輩,不可”
歲沉魚掀起眼瞼,不知想到什么,堪堪停了手,薄唇輕啟“誰也不許碰她。”
“你說了算”宣闕一鞭砸過來,“你問過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