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后她退開,走到歲沉魚面前“把我放出來吧。”
歲沉魚定定看了她許久,然后從懷里將一直封印在那的小貓拿出來。
扶諾瞬間就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只是因為實體多少受到影響,暫時還不能變回來,她趴在劍上“我們走吧,好困。”
同為妖,同用神器修煉,歲沉魚一直都在看著她,自然看到了她眼里的殺意。
卻不知道她為什么忽然又變了。
片刻后他收回那些散在周圍的落星傘劍,將貓崽抱住“好。”
跟著來的人當然也能看到宣闕,也知道他跟歲沉魚打起來了,可是一個是妖一個是魔。
這似乎跟仙界沒什么關系。
再一看扶諾嗯,這個是妖,卻又常在二界來回轉,一時之間還真分不清要不要幫。
只是這個情況若是真打起來難不保要兩敗俱傷,打架就打架,為什么選在這么個地方損人不利己。
所有人都在等的時候,扶諾動了,不知道對宣闕說了什么,結果這兩人停手了。
你們他娘的不會是因為扶諾打起來的吧
魏聽云想起忽然不受控的工甲車,再想起追去的歲沉魚,忽然之間就明白了什么。
這是宣闕的一貫手段,只要他想就要千方百計的要把別人弄到手,即便處境對自己不利。
歲沉魚帶著貓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里,其他人也飛快地跟在后面。
大佬,你別顧著自己走啊,康康我們
跟著大佬走,至少安全有保障。
宣闕暗紅的雙眸一沉,揮鞭而起,卻被兩把劍一左一右給封住了去路。
他抬頭看著孟懷和魏聽云,涼涼笑道“如今你們兩也能攔著我了”
魏聽云看著這個昔日恨自己恨到骨子里,卻又被迫一次又一次與她綁在一起的人,此時此刻竟然有了一種快感,她冷聲道“宣闕,就算到了此刻,你仍舊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哈。”宣闕一直潔白如雪的衣裳此時被雪或是血染濕,他掀起眼瞼,“看來你覺得自己有長進了,以前靠別人,如今靠誰靠扶諾嗎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在本座面前放屁。”
話音才落,一道凌冽的劍意飛了過來,裹挾著扶諾發困慵懶的聲音“宣闕,你是最沒資格說這句話的人,聽云,別理他,我們走。”
魏聽云手心一松,忽而彎了眉眼,收劍離開。
所有人陸續離開,歸龍澤像是恢復了最初的寧靜,宣闕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瘴水再次結冰將他的雙腿凍住。
他低下頭,耳畔一會兒想著的是扶諾說的后悔,一會兒又是魏聽云說的沒有長進,手腳都像是被僵住了。
有靈獸試圖靠近,須臾宣闕臉色驟狠,手中的軟鞭將腳底的冰打碎,那些被嚇了一跳的靈獸還沒來得及逃跑就被那鞭子給纏繞住了喉嚨,只消片刻便沒了氣息。
周圍的血腥味越發濃厚,他殺紅了眼。
憑什么所有人都來對他說教他只是想要一個可以在自己身邊的人,只是想要一個人而已,為什么不可以。
什么都給她,命也都可以給她,他錯了嗎
憑什么他就要像這些人那樣做救世主他連自己都救不了。
她為什么可以那么容易地來,又那么堅決地走,甚至還起了殺心。
將周圍的靈獸都殺了個遍,宣闕拎著鞭子緩緩走出歸龍澤,聞到自己一身的血腥味也無動于衷。
趕來的凌烏看到主子這樣,心中一跳,這模樣他可太眼熟了,主子初初統魔界時就是如此,遇到誰殺誰。
凌烏“主上。”
宣闕眼也沒抬,只淡聲道“去坵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