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什么
周醒你再說一遍。
事情經過是,周醒拐人老婆一路奔逃時,后方大軍迅速反應,直殺向她老巢。火車上那通電話結束后,周凌驅車去了馮念家。
語音電話響,周醒接通按免提,馮念二話不說,先磕頭認錯。
“對不起啊暴暴,真的很對不起,可你也知道,你堂姐那么兇,小時候去你家找你玩,看見她我都繞道走”
“你是不知道,她劈頭就給我一頓罵,我跟老鄭連帶家里的兩貓一狗都不是對手嗚嗚嗚,實在不敵,我就把民宿地址告訴她了,我也是刀架脖子上,實在沒辦法呀。”
周醒深深吸氣,“我的拳擊教練昨天下午還發消息找我,她不知道我回國了,問我什么時候去練拳。”
馮念又是一陣鬼哭狼嚎,“暴暴求求你,饒了我吧,不要殺我”
手機扔床,周醒“噗通”跪上去,雙手握拳沖屏幕大喊,“那我現在怎么辦怎么辦”
來時候說得好好的,要情緒穩定,要體現出自己出眾的領導和策劃能力。結果高鐵上就跟老太太干起仗來,下車沒還完,繼續干,朝人腦袋上淋水。
懲惡揚善嘛,本來也沒啥,竹子姐挺支持。
結果不到兩小時,被誤會暗戀堂姐多年,愛而不得隱隱有發瘋跡象,給人嚇跑了。
“我完了。”周醒癱倒在床,四爪朝天直撲騰。
“要振作起來呀暴暴,你不能頹廢”馮念在電話那頭鼓勵,“周冰冰就快到了,你要打起精神對付她呀周冰冰現在已經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你可千萬不能在這種時候退縮呀”
“不過暴暴啊,你也挺有本事的。”馮念話鋒一轉,“關鍵時刻掉鏈子這方面,咱誰也不說誰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友誼地久天長吧。”
周醒“我想死。”
馮念“你不能死。”
周醒“我怎么辦。”
馮念“走一步看一步。”
扯被蒙頭,周醒滿床打滾,“啊啊啊,不活啦”
一墻之隔。
接到周凌電話的時候,孟新竹剛準備熄燈睡覺。
因果倒也不難猜想,之前周醒提過,民宿是馮念幫著訂的。
周醒剛回國,連住的地方也沒有,有事聯系朋友幫忙,無可厚非。馮念呢,到底是妹妹,周凌氣場強大,若當面質問,膽慫繃不住賣友,也在情理之中。
換上一雙外出的鞋子,孟新竹走出房間,經過周醒門前,腳步停頓片刻,她側耳,嘴角不自覺上揚。
隔著房門,隱隱聽到細碎交談伴隨哀嚎,大概是馮念給她打電話了,這會兒不定在房里怎么翻江倒海呢。
室外空氣清新濕冷,攏攏披肩,孟新竹撐開雨傘,踏過小院濕漉的石板路,推開虛掩的民宿大門,朝外走去。
周凌停好車出來,兩人剛好在路口撞見,目光短暫交匯,周凌停下腳步,兩手插兜原地等待。
孟新竹壓低傘面稍遮擋了視線,加快腳步朝她走去。
莫名的,孟新竹想起周醒。
假如巷子那頭站的人是暴暴,她該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