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個吻,不能滿足周醒。
也知道有些事強求不得,但關系一天不能確定下來,她心里就一天不能踏實,更何況孟新竹身邊還有個前女友,虎視眈眈日夜蹲守。
吻確實將她的躁動安撫,也勾起更多,可眼下實在沒什么好法子,她能做的都做了。
姐姐到底是姐姐,她只有被拿捏的份,給個巴掌又遞顆甜棗,把人戲耍得團團轉。
“你就會欺負人家。”周醒嘟嘴撒嬌,“拿人家的話來堵人家,親個嘴還擺架子。”
孟新竹把周醒手抓來,不輕不重捏幾下,“乖一點嘛。”
她其實不常哄人,仗著自己年長幾歲,有事沒事就端出姐姐身份,一點不開心就叉腰兇著臉訓。
周醒都當是耍鬧,還挺樂在其中,掐腰揪耳朵,甚至床上被拽頭發也滿臉討好。
現在她軟下聲氣來哄人,周醒哪受得了,黏糊糊“昂”一嗓子,回握她的手,吭吭唧唧說“你真壞”。
孟新竹再次被她臉上那些活靈活現的小表情逗樂。
周醒忍不住比較,“我可比周凌強多了,我最會逗姐姐開心,她根本不行,啥啥都不行。”
“提她做什么。”孟新竹收斂了神色。
“那你就說,我是不是比她厲害。”周醒晃晃她手。
一個肯定答案并不難給,孟新竹早在周凌身上吃夠了被冷待的苦頭,面對周醒的毫無保留,也坦誠交付自己。
“你當然厲害,不用和誰比,你就是你。”
周醒喜笑顏開,早些時候還昏昏沉沉,兩瓶點滴下去,又被孟新竹灌了滿肚子的迷魂湯,這會兒精神多了。
護士過來給拔了針,又吩咐諸多注意事項,孟新竹牽著周醒離開社區醫院,去附近超市買些東西。
車還停在車行門口,孟新竹不愿過去,兩人商議,周醒獨自步行返回,把車開到醫院門口接她,再進城去吃憨包嗝兒。
臨走孟新竹叮囑周醒,記得把前臺玲玲的衣服還了,“夏季制服就兩套,你穿走人家沒得穿了,這次當面還,下次就不用跑。”
說著把剛才在超市買的兩盒巧克力遞過去,“不能幫她洗衣服,就把這個給她,另外一盒是給你師傅的。”
周醒接過口袋乖巧應下,孟新竹思索片刻,又道“跟同事們好好道個別。”
“姐姐真好,真體貼。”周醒親親她臉。
“快去吧。”孟新竹揮揮手,像吆喝家里的大狗叼著籃子去買菜。
被人費心惦念著的感覺當真好極了,周醒撐著孟新竹給的太陽傘在馬路上走,理解周凌為什么分都分了還死纏爛打著不放。
不過晚了,不珍惜老婆的人不配有老婆,她早就把人偷走,身心牢牢占據。
到車行,譚小雁老遠就看見周醒,湊近了摸摸她身上那間棉白t,“這趟值,瞧把你姐姐給急得,還給你買了新衣服。”
隨后扭頭四
處張望,附耳打聽,“在醫院吵架沒”
周醒把巧克力遞過去,搖頭,懲罰一個人最好的方式,是漠視,吵架干什么,獎勵她”
譚小雁笑著捶她一下,“說的什么鬼話。”
襯衫還給玲玲,巧克力當作謝禮,辭職報告昨天就找經理簽字遞上去,周醒跟眾人打過招呼,最后去一趟人事部辦公室。
人事說孟新竹的考勤已經制表發給財務,周醒又去財務打聽,財務說工資算好交給老板審核,但那邊還沒簽字,她們也不敢越權。
周醒點點頭表示知道,想找周凌問問清楚,又覺得沒必要。
就算她現在進辦公室把周凌打一頓,逼得她簽字,回頭她再找財務要回來,這趟也是白費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