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我竹子姐了。”周醒食指輕敲方向盤,“換我,我也舍不得讓她離開我。”
到小區樓下,周醒回頭看了眼,周凌臉色蒼白靠在位置,看起來無助又可憐,秦南從車上翻出來一塊孟新竹留下的披肩給她蓋在身上,她手指攥得緊緊。
這倆人沒什么可能了,周醒暗想。
周凌那么舍不得竹子姐,為她把自己作到這份上,以秦南的性子,就算真對周凌存點什么心思,也不能接受自己成為別人的替補。
當時竹子姐把秦南叫回來,兩人各懷心思一唱一和,那時的秦南或許真對周凌還抱有幻想,渴望重歸舊好。
后來發現周凌臭德行一點沒改,還油鹽不進,計劃再也開展不下去,只能放棄。
不過這一切都是周醒的猜測,她倒盼著后座倆人好上,這樣周凌就能徹底放過她的竹子姐了。
把周凌送上樓,安置在床,周醒扯下她身上那條披肩,又去廚房消毒柜里翻出只小碗,一齊帶走。
竹子姐走得匆忙,她送的小碗忘了拿,之前打碎的那只她拜托媽媽寄了新的過來,加上現在這只,又能湊成一對。
周凌的車,周醒故意給停在路邊,下樓如愿以償看到被交警貼了罰單,周醒嘎嘎直樂,坐上出租車,把照片給孟新竹發過去。
壞蛋。
孟新竹回復。
周醒把披肩和小碗拍照發送,孟新竹說謝謝,周醒說不客氣,想想給她撥了語音。
那邊很快接起,問“干嘛。”
周醒揪住披肩尾端的毛線頭,“不干嘛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啦。”
“不正在聊著。”孟新竹道。
毛線頭纏繞在手掌,無聊繞著圈,周醒說“想聽你聲音。”
“那你現在聽到了。”孟新竹成心戲耍,“可以掛斷了。”
“哎呀,不要嘛”周醒手腕轉動的速度不自覺加快。
“其實我有事。”她仰靠椅背,目光望著窗外,“在餐廳,你跟周凌說,我們已經在一起了,是唬她,還是說真的呀。”
“你覺得呢。”孟新竹把問題拋回去。
“可能只是唬她吧。”周醒以退為進,“為了快些擺脫她。”
“那我要說是真的呢”孟新竹卻反問。
“真”周醒一時啞住,心跳加快,毛線也纏得嘩嘩嘩,不服氣道“那你肯定還有什么陰謀。”
“過幾天端午,還得指望你替我在前沖鋒陷陣呢。”
孟新竹音色柔緩,學她平日里撒嬌,“到時候,你不會不幫人家吧”
周醒忍不住發出一聲嚶嗚,笑意堆砌在臉頰,蘋果肌酸痛。
干嘛嬌滴滴的,故意勾引人。
“釣我。”周醒哼哼唧唧,“壞女人。”專門利用人家。
“那你上鉤了嗎”孟新竹問。
“甘之如飴。”周醒羞怯低頭。
隨即她看見右手碩大的一只毛線團,面上笑意緩緩流失。
“嗯”周醒舉起毛球蹭蹭腦門,“就是剛才我拍照給你看的那條披肩,你還要嗎”
話題轉換得生硬,孟新竹反應半秒,問怎么了,“要啊,當然要,那條我很喜歡,用了好幾年,收拾行李的時候沒找到,還以為是之前落在民宿。”
她以為周醒是要邀功,又軟下嗓,“謝謝暴暴。”
“這樣啊。”周醒繼續蹭腦門,“我要說,它想開,離家出走了,你相信不。”
孟新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