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議三日后到崗,周醒和孟新竹離開酒店,洗漱用品和毛巾毛毯等丟回車后座。
“是你求我的嗷”周醒坐在主駕擺弄導航,面上掩不住的嘚瑟。
“我求你。”孟新竹系上安全帶,“但你要是敢不聽話,就會被逐出家門。”
抿唇克制笑意,周醒抬目看向車窗外。
極樂之夏,萬物慷慨,這是一年中最為熱烈充沛的季節。
到書庭家是下午五點,書庭母親姓趙,周醒跟著孟新竹喊趙姨,這位氣質矜貴的雍容美婦十分歡喜孟新竹,見面就拉著她手不停噓寒問暖,對一旁的周醒卻不是很感冒。
察覺周醒被冷落,書庭胳膊肘捅捅,“媽,這是小醒。”
“你女朋友啊”趙姨問。
側首看眼周醒,孟新竹笑道“在追,還沒有答應我。”
“哎呦,這么厲害。”趙姨不由對周醒刮目相看,“還得我們竹子來追。”
周醒平日里最會撒嬌,但趙姨明顯不待見她,初來乍到,她只能回以傻笑。
“哪年的”趙姨問。
周醒如實回答。
“這么小”趙姨頓時不滿,“感覺不牢靠啊。”
“人家怎么就不牢靠了。”孟書庭茶幾上抓了個枇杷剝。
“年輕小,心思多,就不牢靠呀。”趙姨拉著孟新竹手嘆氣,“你怎么會喜歡這種類型啊。”
周醒有點不高興,面上還是笑著,好奇問“那阿姨認為什么類型比較適合竹子姐。”
“我們家書庭這種呀。”趙姨喜滋滋看向女兒。
“我媽開玩笑呢。”孟書庭話是這么說,卻是看熱鬧不顯事大,把剝好的枇杷遞給孟新竹。
周醒頓時鼓臉。
“你看你看,就生氣了。”趙姨指著她,“小年輕就是氣性大。”
“我沒生氣。”周醒胸口疼。
“吃吧。”孟新竹把枇杷遞給她,表示安撫。
周醒吸氣,手里的枇杷吃了,重新剝一個喂她,“姐姐也吃。”
“也不是那么無可救藥。”趙姨點評。
她怎么就無可救藥了周醒無話可說,埋頭剝枇杷。
趙姨嘆氣,“其實一開始,書庭跟我們說,她喜歡女生,我們也不太能接受,但后來看到竹子,我又覺得,要都像竹子這樣,也不錯,只可惜她倆這么多年,愣是沒走到一起。”
“那這確實是沒辦法的事。”
周醒扯了幾張紙巾擦手,“愛情這個東西,最是需要沖動,認識那么久就沒產生愛情,現在老繭都磨出
來,更不可能會有火花了。”
她措辭之怪,惹人發笑,孟新竹掩唇,沙發上東倒西歪。
趙姨白眼,“小年輕說話真是沒分寸。”
這頓飯周醒吃得很不開心,桌上她爭表現,給孟新竹夾菜剝蝦,自己沒吃幾口,孟新竹也看出她不高興,飯后沒坐多久便起身道別。
走出孟宅,周醒長出一口氣,用力睜大眼睛,眨了又眨,還是沒忍住落淚。
她獨自在前面走,后面孟書庭她媽還對她不滿意,說她沒禮貌,連招呼都不打。
靠在別墅外墻,周醒眼淚流得更兇,她想不通,怎么就惹得那老女人不快啦
“阿姨別這么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