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鬼畜的形容。”孟新竹大呼肉麻。
周醒幸福瞇眼,“反正現在你躺在我的床上,就是我的人,別的不重要。”
“是我的床”孟新竹糾正。
“那我在你床上,我是你的人。”周醒順從。
跟貓貓講話會不自覺變夾子音,和周醒整日廝混在一起的孟新竹也沾染了幾分蠢氣,學她嗲嗲說話,哼哼撒嬌,袒露連自己都感覺陌生的一面。
這種狀態非常微妙,像魚兒和水,只在有她氣息環繞的場景,才能這般生動活潑,悠閑搖擺尾鰭。
“和你在一起,我很放松,很自在。”連表白也變得頻繁,成為生活中的日常。
孟新竹捧起她臉,“你感覺不到我的變化嗎我以前可從來不這樣,我也可以很嚴肅很正經,至少在我獨處時,或者工作時。”
她們光溜溜貼在一起,盡管已經互相欣賞過千萬遍,周醒還是臉紅了。也許因為她熱忱和專注的剖白,也許因為壓在手臂的胸。
“跟你說正經”孟新竹察覺到她走神,頓時一個爆栗。
周醒痛呼,“那你把衣服穿上。”不然她總是忍不住瞄。
“滾蛋,不想說了。”孟新竹翻身下床,“真掃興。”
“你不說我也知道。”周醒起身套上睡衣,嘚瑟。
翌日晨,換上孟新竹新買的西裝套裙,周醒開車先把她送到手作店才去上班。
今天消防檢查,上午忙了一陣,午飯后有了空閑,周醒撥通周存偉電話。
關于飯局,周醒昨天沒急著答應他,說回去考慮考慮,現在她考慮好了,要
去。
“這就對了嘛。”
周存偉笑聲爽朗,沉浸在慈父角色中難以自拔,“也沒有你想的那么可怕,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家庭聚會,別人也帶家屬。我們鎮上那個誰,你小時候常常去他家小賣店買東西那個劉叔,他也要去,他早些年做海產生意發了嘛”
竟然還話起家常來了,周醒不耐煩掏掏耳朵,手機開免提扔到一邊。
午飯后總想吃點甜的,周醒從辦公桌抽屜里拿了坨巧克力,撕開鋁箔紙慢悠悠啃。
“你聽沒聽我說啊”周存偉半天沒得她一句應。
“那你也把家屬帶上唄。”周醒說。
周存偉“啊”了聲。
周醒重復一遍,又道“你不是說人家都帶家屬,那你也把家屬帶上,你兒子老婆都帶上。”
“這”周存偉有點拿不準她意思。
“昨晚回去,竹子姐跟我說了很多,我覺得她說得挺有道理。”
不等他問,周醒嘆了口氣,繼續“她說我在這邊,就只有阿嬤跟爸爸了,媽媽已經有了新的家庭,以后都不可能再回來。雖然我還是更依戀媽媽,但人嘛,活在這世上,要長大,也要學著變通。”
接著她道歉,為上次去別墅打砸以及跑小孩幼兒園威脅這兩樁事。
“我脾氣就那樣,你又不是不知道,但我也不是沒分寸的人,只是出出氣,畢竟你們當時那些事也做得挺過分反正都是我的不對,我挺愧疚的,干脆你把陳小柔帶過來,我當面跟她道個歉,咱們和好得了。”
嘴里一通胡扯,周醒臉不紅心不跳。
這都是小時候練出來的,不寫作業,裝病不去念書,騙錢買零食吃等等。
周存偉覺得她態度轉換有點快,但他做賊心虛在先,加之本就有所圖,起先還推辭,擔心飯桌上兩人打起來,周醒一番花言巧語,他最終被說服。
“你得答應我,見面不能翻臉,你不能騙我。”周存偉囑咐。
周醒笑了,“我還擔心你騙我呢,你們兩個打一個,我不是對手。”
周存偉“呵呵”兩聲,“說笑了,全家上下誰能是你對手。”
“周凌啊。”周醒說起上次打架那事,“她力氣還挺大的,一巴掌直接把我扇懵。”
“那你沒事吧。”周存偉干巴巴表示關心。
“她也腦震蕩了。”周醒豈會讓人小看。
電話掛斷,晚餐時間定在本周六,周存偉答應帶老婆孩子一起來。
周醒馬上給孟新竹撥了電話,那邊“哈”一聲,“讓我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