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其明很無語。
他確實有時候覺得岑聽昀奇怪,但不得不說,沈落某些時候也挺手欠的。
“咳。”被提醒回神的沈落尷尬地咳了聲。這不是突然想起岑聽昀還有個“混血”人設,想試試對方饞不饞血么。
正要收回手,身側一手刀、一手兔的男人忽而低頭張口含住他的手指舔了舔。
指尖濕滑溫熱的觸感讓沈落頓時渾身一激靈,反應過來當即探過腦袋追問“什么味道”
嘗到血腥味的男人蹙起墨畫般的劍眉“有點腥,有點咸。”
沈落繼續眼神亮晶晶地問他“好吃嗎”有激發血族渴血的本能嗎
岑聽昀抿唇“不好吃。”說完把殺好的兔子交給沈落,自己跑去洗手池處打開水龍頭漱口。
沈落樂得哈哈直笑。
被無視覺得自己有點多余的沈其明“”
他搬動小馬扎換了個背對兩人的方向削皮。兩人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是他多管閑事了。
做干鍋最重要的是炒料,沈落獨居那段時間沒少自己鼓搗吃的,做干鍋對他來說駕輕就熟。
各種調料配菜備好,不出半個小時香噴噴的干鍋兔排骨便出鍋,然后又用自家種的蔬菜炒了兩道時蔬,做了一道湯菜。
窗前賞雨的家長們聞到香味才想起午飯這事,到飯廳一看,碗筷飯菜都擺好了。
“爸媽,快來吃飯。”沈落招呼他們。
自家人不講究那么多,見幾人依次落座,他率先給岑聽昀夾了一筷子兔肉犒勞對方“給你換換口味。”
促狹的語氣和神態在座的人都聽出、看出來了。
面對父母們探究的神色,沈其明淡定著臉平靜解釋“岑聽昀殺兔子的時候,沈落給他喂了口血。”
“哪有一口,一點點而已。”沈落糾正,科研工作者用詞要嚴謹的知道吧。
“確實只有一點。”岑聽昀作證。
家長們聽完都不知該說什么好,一是為沈落不著調的行為,二是為岑聽昀自然的態度。這時他們莫名和做飯時沈其明的感受共情。
付玲沒好氣地白沈落一眼“你就仗著小岑脾氣好不跟你計較。”
沈落贊同頷首“媽說得對。”可不就是仗著岑聽昀表現無害么,不然他怎么可能這么大膽。
理直氣壯的態度反倒把付玲噎住。
一頓飯吃的輕松愜意,飯后不久窗外的雨也停了。
老莊稼把式沈正國迫不及待出門查看降水情況,回來就背著手搖頭嘆氣“最上層的土都沒濕。”
地旱了太久,那點雨水一沾地便涸的泥土吸收,根本分不出多余的來滋養糧食。
“再等等吧,氣溫都降了,會好起來的。”祁梅安慰他。
沈正國“但愿吧。”植物生長需要大量的水,天不下雨農民們沒法播種。
大家都期盼
下一場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