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尚未來得及成形沈落注意力就全被岑聽昀前面那句話吸引了,眉心蹙緊,駛出一截距離的貨車霎時被踩下剎車。
“攔路”他神色嚴肅問“哪種情況”求助的還好,就怕
因為他突然的剎車,車廂里一眾剛坐穩的人被顛的猛晃了一下,最貼近車頭的付玲揚聲“阿仔,怎么回事”
沈落轉述岑聽昀剛才的發現,立即將大家的心提了起來。他們的擔憂和沈落一樣,求助還好辦,就怕是些窮兇極惡之徒。
“是些什么人”雙方隔著車廂說話。
岑聽昀簡單陳述看到的情況,說有段路被堵了很多粗壯的樹干和碎玻璃、細鐵釘。如果這還能用地震破壞來解釋的話,那藏在路邊兩側樹林子里的人無論如何也不能說無害。
這條路是出省的必經之路,即便知道前路不平他們也必須往前開。
交談一陣讓大家拿上防身工具做好心理準備,沈落踩下油門發動貨車,約莫開了10分鐘路程后,果然見到岑聽昀口中的“路障”。
兩側枯死的樹林里安安靜靜的,他緩緩減速停車,讓父母們先別露面,自己和岑聽昀下了車,作勢要去清理路障。
這時樹林里突然大叫著沖出十來個手持武器的男人,對準兩人大喝“識相的趕緊滾,這輛車是我們的了”
這些男人年紀有大有小,大的四五十歲,小的二十出頭,個個身材精壯。而他們手里武器也是刀棍都有,刀是長長的水果刀,棍子上釘了銹鐵釘,挨一下絕對非死即殘。
沈落注意到其中某個中年漢子棍上的鐵釘沾著血,胸口頓時涌上一股怒氣。
地震中死了那么多同類,他們在震區累得手腳都動不了也要救人,這些人卻將武器對準了自己幸存的同伴
或許是感受到主人的怒氣,被叮囑過不許下車的二郎立即從前車車門跳下來,不喊不叫,閃電般沖到人群里就是兇狠的一口。
“二郎”沈落有點急。
“啊哪來的畜生”
聽到召喚的狗子一擊即退,咬完人就迅速撤回主人身邊,留下被沖陷入騷亂的人群以及捂著流血的手臂慘叫的男人。
車廂中焦急觀看局勢的幾人也坐不住了,紛紛握著防身工具跳下車跑到沈落兩人身旁站定,讓沈落這邊原本看著勢單力薄的局面頓時有所好轉。
但他們這邊滿打滿算也才7個人,其中還有兩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的,集結了16、17號好手的劫匪們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里。
“好啊,居然敢給老子來陰的”嘴角有針疤的漢子是這隊人馬的領頭人,見狀呸了口唾沫嗤道。
“老三,這群人居然放狗咬我,不要放過他們”剛才被二郎差點咬掉手臂一塊肉的中年男人大叫道。
針疤男狠狠瞪他一眼“誰跟你論資排輩,叫老大”
臉疼白了的中年男人訕訕改口“老大,兄弟們都是跟著你干的,你
可要替我報仇啊。”
針疤男哼了聲沒理會他的小心思,小心瞥了眼左右手下的狀態,發現他們對肥羊們手中的刀具很是忌憚,心里氣憤又不屑。
一群上不了臺面的農民,他們這邊有多出一倍的男人還怕
劫匪們打眉眼官司時沈落這邊的人也是心思各異,兩對本分了半輩子的夫妻哪里經歷過這種陣仗,哪怕手里拿著刀心里也沒底。
文化人沈其明也沒經歷過這些,但他不動聲色悄悄站到父母們前面一點的位置。
沈落也握著從沈其明手里接過的、專門帶給他的水果刀嚴陣以待,這時岑聽昀低聲在他耳邊問“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