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再等一會兒空氣凈化完畢,一家六口人才敢揭下防毒面罩。
“咱們家都麻煩成這樣了,其他人可怎么過。”薅薅被面具壓的亂糟糟的頭發,祁梅憂心地嘆了一句。
不是她多管閑事,而是業主群的抱怨近在眼前。
毒害氣體一視同仁地眷顧了從一樓到頂樓的所有住戶,業主們可不得抱怨發泄嗎尤其家里有老人小孩的,真是焦慮又毫無辦法。
和他們家最熟識的樓下李奶奶一家就有小孩,聽說小孩戴著厚厚幾層口罩還一個勁嫌棄空氣臭呢。
“也是沒辦法,該提醒的我們也提醒了,算得上仁至義盡。”
付玲理順頭發安慰地拍她肩膀“把門窗關上,能鉆進來的毒害氣體有限,或許能靠身體慢慢適應產生抗體。”
說到靠自身適應,沈落想起自己這回抽到的卡,順便提出來轉移注意力“對了,趁著困在家沒事,不如大家練練我抽到的那本鍛體決”
一提秘籍練功,兩個年過半百的男人可算來勁了。一貫喜愛看小說的沈正國放置好面具沒忍住發問“練成了是個什么效果”
飛花摘葉皆可傷人還是飛檐走壁一葦渡江
不單男人,兩位女士也是眼神期待。
沈落無情戳破四人的妄想“都不能,只能強身健體。”見父母們目露失望,沈正國尤是,他想了想又寬慰“全部練成的話,至少以一當十沒問題。”
“都以一當十了還想怎么樣”付玲一巴掌糊在丈夫后背,半點沒客氣地直戳痛腳“年近半百的糟老頭子,不被年輕人一把撂下就不錯了,想什么不切實際的東西。”
祁梅雖沒說話,但睨著丈夫的眼神和付玲差不多。
沈信義反駁“說得好像你沒想一樣。”
付玲沒否認,理直氣壯“但我也接受現實”
沈信義一噎,嘀嘀咕咕“我也能接受。”
沈落忍俊不禁,待岑聽昀去臥室拿出秘籍冊子,接手遞給年老心不老的父母們。用詞有點夸張,兩對家長頂多五十出頭,遠遠算不上老。
他說“你們先看看冊子熟悉下動作,我和岑聽昀去做飯,等吃完晚飯休息會兒我們就開始練。”
他自己也還沒練呢,主要是有些動作看起來簡單做起來難,便先交給岑聽昀學會了再來教他們。
當時沈落還為此小小調侃了下對方。
因為在他問起岑聽昀行不行的時候岑聽昀回了他一句簡單,他就沒忍住故意刺了句“同樣的音,怎么這個簡單,之前那個還要另找老師
”
愣是把岑聽昀給問沉默了。
畢竟事情沒發生前,誰能想到看似無所不能、此前也確實表現得無所不能的岑聽昀唯一的短處竟然是跳舞
男人抿著嘴唇問“不會跳舞在洛洛心里會扣分么”大有沈落說是他就立馬把短處補齊的意思。
盡管清楚男人有裝可憐示弱的嫌疑,顏控本控的沈落依然飄忽著視線表示“咳,其他人不知道,放在你身上的話,我覺得挺可愛的。”
話音落下,岑聽昀表情果然陰轉多云擁住他貼貼。
被抱住的沈落翹著嘴角在心里哼了聲哼,男人。
“小落,空氣不好壞嗓子,晚飯多煮一道護嗓子的湯。”祁梅叮囑的聲音喚回沈落的思緒。祁梅本來想自己動手做,被付玲以他們下午墾地勞累為由勸下了。
沈落回神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