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張拉滿的弓。
宋瑋和張偉趕緊幫他收線,張偉興奮地大叫“來了來了”
阮星遇趕緊爬起來上去幫忙,探著身體去綁尾繩,四個人的小游艇晃個不停,遠處幾艘游艇上海釣的人都興奮地看了過來。
金槍魚因為反抗體溫飆升,四人合力將那條幾百斤的藍鰭金槍魚拖到船艙上。
張偉喘著氣說“可以返航了,趁著新鮮老子要趕緊吃掉它”
宋瑋笑著對船長說“返航返航。”
阮星遇坐在船艙上,身上都濕透了,一直在笑,見薄聿京笑著伸手拉他,立即抓著他的手爬起來。
他還真是第一次見薄聿京這么笑,他人冷,話也少,可能他長相比較周正的緣故,笑起來居然是溫和的,很好看。
阮星遇說“你手流血了。”
估計剛才拖他的時候被魚竿刮到了。
薄聿京抬手看了一眼“小傷。”
阮星遇忽然看到薄聿京身上也都濕了,他手背上的血有沾染到身上的白襯衫,但被水稀釋了,留下一塊淡淡的紅,白襯衫幾乎成了半透明,貼著他的腹肌和鯊魚肌,極勁瘦的腰,肌肉線條比他的人生規劃還要清晰,下腹隱隱兩道凸起的青筋,有一種極強的性張力。
非常有沖擊力的腰腹。
說實話,有震驚到他。
以至于他要說什么都忘了。
體制內的性格和冰山外表,居然有這樣一副身材。
上次他抱著楠楠,他還真沒注意到這些。
真的完全不搭。
大游艇上有隨行的醫生,給薄聿京的手做了簡單的包扎。手背上的傷口并不深,但很長,從指縫一直延長到手腕,半個手掌都被繃帶包住,他手腕上的天蝎圖案,也被包住了一點,一黑一白,對比異常明顯,給素來清淡沉穩的薄聿京平添了幾分野性。
在此之前,薄聿京在他印象中都是瘦削的冰山,從此以后就變了。
他只是顯得瘦削而已。
宋瑋他們陸續過來看薄聿京的傷勢,只是一點小傷,但大家都很關心。
他真是被所有人都捧在手心里的金貴之人。
阮星遇也過來看了一下。游艇上風有點大,他脫了濕透的襯衫,裹著個白毛巾,頭發濕漉漉的,看起來比平時柔和很多“你手沒事吧”
薄聿京淡定溫和“沒事。”
工作人員正在處理那條很大的金槍魚,大家都在旁邊圍觀拍照,吸引了很多人,亂糟糟的,還有小孩子在興奮地尖叫。阮星遇顯然也被那種情緒感染到,臉上一直帶著笑。薄聿京看他一眼,覺得他應該很冷,正要提醒他,眼睛垂下去的瞬間,眸子卻陡然一緊。
他轉過頭去,神卻仿佛被黏在了上面。
白毛巾松散,冷風吹到胸膛上,阮星遇趕緊又緊緊裹住。
薄聿京嘴唇干燥,起了點皮,只感覺白日晃眼,整個人有點發茫。周圍喧鬧都已遠去,宋瑋就在前面拿著手機錄像,聲音卻很飄渺“寶貝你看我拍的這個。”
薄聿京靠在欄桿上,纏著繃帶的手微微蜷縮。余光里那頭紅毛隨風飄舞,艷艷溶溶。
游艇到岸,阮星遇立馬興奮地跟著下船去看稱重和檢測。張偉沒去,笑著對薄聿京說“看來他真是第一次,這么興奮。”
薄聿京沒說話,海風很大,吹的白襯衫都貼在身上,露出勁瘦的腹肌線條,遠遠地看卻是溫和淡然,唯有手上紗布上透著點血漬,刺目的紅。
他像是喝了酒,微醺,腦子有些茫然,視線只憑自己的本能追逐著人群里那抹紅。
好像有一條線,線上有好幾個節點,他突然又越過其中一個節點,一下子就被黏進去了,半天回不過魂來。
到了岸上,阮星遇也不怕冷了,白毛巾往肩膀上一搭,他絲毫不扭捏,這時候沒有半點初見時的妖嬈,反倒像個直男小伙,雙手掐腰,一邊看工人給那條魚稱重一邊扭頭跟宋瑋說話。
薄聿京不喜歡這種擁擠喧鬧的場合,他和張偉從人群外走過,扭頭看了一眼,然后回過頭,往酒店走。
阮星遇的腰非常細,大點的兩只手估計都能環握,側面看,很薄,仿佛長一點,就能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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