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就只有黑暗里發出的聲音,那畫面的重點就轉移到了薄聿京臉上。
大特寫。
阮星遇問“薄哥要不要我給你搭戲憑空演你會不會演不出來啊”
薄聿京看向他。
阮星遇抿著嘴唇,眼神透著壞“要不要我叫給你聽”
薄聿京拒絕了他“不用。”
他們這部戲,是要用配音的。
能不用阮星遇叫的,他都不想他叫。
結果薄聿京拍了幾遍,都不行。
他沒有表演經驗,一般的戲還行,這種特別需要細節表演的戲,對他來說難度就有點大。
張巴黎簡直把梁隅的心理都給他逐字分析出來了。
阮星遇就在薄聿京身邊坐下來,歪著頭要笑不笑地看他,然后把他的手機遞了過來。
薄聿京只穿了背心和睡褲,手腕和腳踝上的紋身都被遮住了,白皙,健壯,溫良。
哇哇哇,居家老公范兒
薄聿京斂著睫毛,瞳仁瞬間就放大了。
周圍鬧哄哄的,他腦門突突地跳,扭頭卻看見阮星遇在笑,丟了件外套到他腿上,蓋住。
薄聿京看著阮星遇起身,他還是很靜默溫柔的南和蘇的裝扮,叫“導演,薄哥準備好了。”
這次薄聿京一遍過。
張巴黎很震驚“這次感覺好好,你怎么調整的”
薄聿京也沒回答他。
張巴黎不敢打趣他,只是夸“很好很好。”
雖然表情比劇本里寫的要嚴肅一些,可是眉眼間涌動的感覺非常對
拍攝結束以后,薄聿京換好衣服回到酒店里。
他就住阮星遇對門。
他沒回自己房間,直接敲響了阮星遇的房門。
阮星遇打開房門,他進去,靠在走廊里看著阮星遇。
眼神都是兇狠的,茫然的。
“什么時候拍的”他說。
阮星遇意得志滿地看著薄聿京的臉,像是看著自己的杰作“你說呢”
他說“你手勁好大。”
他很白很白,比大部分女明星都白,屁,股上尤其像豆腐一樣,稍微用力,就很容易在他身上留下印記。
他是天生的要被暈染繪畫的薄薄的白紙,等著力透紙背的筆。
薄聿京靠著墻,捋了下頭發,像是喝醉了酒,脖子都是紅的。
“疼么”
阮星遇說“當下沒感覺,回去以后,有點疼。”
他像是在做報告一樣,不帶有任何語氣的回答他,然后問薄聿京“你是不是把我當面團在揉啊”
薄聿京微微仰頭,頂上的小燈投射了一片光在他臉上,他的鼻梁太高,在臉上留下一道陰影,再低頭,已經像是變了一個人。
薄聿京覺得,世上怎么會有阮星遇這樣的男人。
從第一眼開始,就讓他溺進去了。
他從頭到腳地膜拜他,像他卑微的奴隸。
他早就成為他的奴隸了。
奴隸在主人面前不應該有任何遮掩。
于是他說“你想做面團么面團是要被吃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