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巴黎看得口干,喝了口水,語氣都掩飾不住她的興奮“休息一下,我們拍內景。”
薄聿京還扣著阮星遇的手腕,按在墻上。
兩人的鼻息交織在一起。
他松開了他。
阮星遇佯裝專業,問張巴黎“還可以么”
張巴黎說“太可以了。”
這是他們的一場重頭戲,也是梁隅和南和蘇沖破內心禁錮的第一吻。整場戲張力都很足,光是走廊里這段追逐戲,他們就來來回回拍了十幾遍。
相比較吻戲或者床戲,張巴黎更注重這種所謂的氛圍戲,她是氛圍和細節狂魔,不光對腳步聲的快慢和輕重有要求,甚至對走動過程中光影在臉上的變幻也有要求,光打到哪兒,眉眼該有什么表現,她就差一幀一幀畫出來了。
這對他們這兩個大不分情況下還是依靠本能表演的新人來說特別好,有精準的細節要求,他們只需要按照要求來,呈現出的效果就很精準。
阮星遇朝小黑看了一眼。小黑跑過來,他低聲說“水。”
小黑就跑過去拿了兩瓶水過來。
一瓶給了他,一瓶給了薄聿京。
下個鏡頭對表演的要求更高,張巴黎很認真給他們摳戲。
“是一個隱忍了一個冬天加一個春天的感情的一個突然的爆發,但我不要一上來就啃,先捧住臉,停頓一會”她說著就示意他們倆排一下,阮星遇趕緊把手里的礦泉水放下,靠到了墻上。張巴黎把薄聿京的胳膊扯過來,薄聿京就用身體組成一道墻,把阮星遇困在其間,然后虛虛實實地摸著他的臉,眼睛卻盯著他看。
阮星遇靠在墻上,看著薄聿京。
張巴黎說“看一會,親下去。不要嘴唇對嘴唇那種,不用你們伸舌頭,但是嘴巴一定要張開,我們拍的是熱吻。”
薄聿京按著他的脖子,歪頭,嘴唇做了個樣子,微微擦過他的鼻子,神情卻很正經,很認真。
阮星遇覺得他跟前的薄聿京不是薄聿京,是陸政,是梁隅。
他有些分不清了,身體很躁動。
拍戲比錄綜藝行程更繁忙,他和薄聿京幾乎每天都從早拍到晚。
偶爾沒有拍攝行程的時候,薄聿京還要回公司,他旗下幾個公司快到了一年當中最忙碌的時間段,以至于他們倆平時也就拍對手戲的時候會見面,見面也都是拍戲。
他們這幾天在片場一
直拍的都是眼神拉絲但身體沒有任何接觸的戲碼,戲劇和現實的躁動一起堆積起來,哪怕有過更深入的吻,但他此刻卻為這鏡頭下的一吻緊張不已。
攝像機能拍到的只是表面,只有他們兩個人才知道鏡頭拍不到的暗流洶涌。
阮星遇突然起了個壞心思。
他以前起壞心思是很雀躍的,很得意,但他此刻的壞心思卻先點燃了自己。
他靠著墻站著,在昏暗的拍攝環境下像是在醞釀情緒,但其實他在想,他如果突然伸舌頭,薄聿京會是什么反應。
偷偷的,在鏡頭拍不到的角度里。
只是想一想,他就進入狀態了。
“那我們準備開拍了。”張巴黎喊。
因為不是很暴露的戲,現場也并沒有清場,因此他們劇組能進來的幾乎都跑過來看熱鬧了。
她們都盼多少天了
終于盼到拍吻戲了。
張巴黎喊“三,二,一,action”
薄聿京低頭吻上來的時候,阮星遇張開了嘴巴。
但薄聿京還真就只是做做樣子,并沒有伸進來。
阮星遇兩只手貼著墻,舌尖動了一下,到底還是沒敢伸出去。
他的膽子到底還是沒有了。
結果這樣拍了兩遍,張巴黎都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