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遇就笑了。
是那種在這里浸淫久了,一眼就能看出男人心思的笑,往沙發上一靠,說“分了啊,早分了。我單身。”
阮
星遇說著就朝他吹了口煙。
煙霧將薄聿京白皙俊美的臉包圍住。
薄聿京的臉正經而帶著一點銳利的冷漠,不笑的時候其實看起來有點冰塊臉,如今這張臉被煙霧熏得似乎臟了,眼睛上便帶了點男性的凝視。
“我陪你在這聊天,如果你什么都不消費,我經理會罵我。”阮星遇說。
薄聿京就叫了全場最貴的酒。
阮星遇本來有些輕佻的神色都變了。
薄聿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他也沒有告訴任何人,哪怕是最了解他的張偉,如果知道他此刻的行徑,大概也會很震驚。
他在洗手間門口,等著阮星遇卸妝。
阮星遇卸妝簡單粗暴,他只看到他半截身體,他彎著腰洗臉的時候,t恤卷起一截,露出很細的腰,臀很翹,看起來就是很有彈性的,腿又長又直。
他有著普通人難以企及的好身材。
走廊里時不時就有夜都的其他工作人員來來往往,全都好奇地看他。走廊里依舊有混雜的信息素的味道。他朝走廊的盡頭看,看到走廊盡頭擺著一盆已經開到荼蘼的花,花盆里卻丟著煙頭,甚至還有濕透了的抑制貼。
阮星遇靠在門框上看薄聿京。
夏至過后,京州已經很熱了,薄聿京卻依舊穿了西裝褲,皮鞋,束腰白襯衫,矜貴,成熟,從容,又潔凈,和這里格格不入。
寬肩窄腰,精壯身材,臉型有一種很正氣凜然的英俊。但這樣的純種血統的aha,不管看起來有多正,他都是普通oga無法承受的強大。如果他愿意,他只需要一點信息素,可以讓他這樣的oga都陷入癲狂。
其實他從第一眼看到他,心跳就有漏一拍。
“走了。”他說。
薄聿京回頭,看到素面朝天的阮星遇。
額發還是濕漉漉的,一張臉恢復了他們第一次相見時候的樣子,紅色的棒球服,配上一頭紅,看起來像是一團火。
一團艷麗的花火。
因為很漂亮。
從夜都出來,已經是深夜了。薄聿京喝了點酒,有點不勝酒力,走的有些慢。阮星遇走到街邊,又點了一支煙,還朝他示意了一下。
薄聿京搖搖頭,問“你住哪里我送你。”
阮星遇抽了兩口煙,然后笑了。
薄聿京卻接著問“你住哪兒”
阮星遇沒回答他,反問“宋瑋知道你來找我么”
薄聿京說“你們不是已經分手了”
阮星遇說“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他撕掉后頸的抑制貼,后頸腺體處一片紅,和他喉結上的胎記一前一后,看起來像是被凌,虐過一樣。他從兜里掏出新的抑制貼,貼了兩層。
薄聿京說“我沒有把你當那種人。”
有車開過來,車燈照亮了他們,他們的身影便浮現在對面的櫥窗上。
一個衣著簡
單,但一看就價值不菲,是極貴氣的aha,一個紅的俗氣,手里還捏著一根猩紅的煙。
薄聿京并沒有送他回家。
第二天周一,阮星遇來上班。經理問“昨天出去以后,你們去哪兒了他看起來不是一般人呢”
阮星遇說“他是我前男友的朋友。”說完扎起頭發,“不對,應該是前未婚夫。”
經理“艸。”
“艸什么,少做美夢。”阮星遇拿起眉筆,勾勒自己的眉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