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接過酒杯的手一頓,用一種帶著新奇的眼神看向早間川沙。
他,應該說是她,接過早間遞到她手邊的酒杯,用著與長相完全不符的嫵媚聲音說“沒想到啊,克雷芒,深藏不露啊”
“之前可不顯山不漏水的,沒想到,眼睛這么厲害呢。”
話是這么說的,貝爾摩德眼睛里多了一絲隱秘的警惕。她也就幾年沒回來,她怎么不記得克雷芒觀察力這么強還是說他的情報網
她也只是回來了幾天,就被克雷芒給約了出來,這就說明,她的行蹤已經暴露。她也只是聽boss說過克雷芒現在臥底進了警視廳那邊,可沒聽說這是個難纏的角色啊。
“沒點本事可不行,畢竟我的目標是琴酒,就需要多掌握一點技能才行啊。”
早間川沙拖著腮,用著帶有變聲器改變的聲音回答。同時仔仔細細的看著面前沒有一絲破綻的人臉,要不是他有系統作弊,還真多一點都發現不了,這是個面具。
“這居然是真的不是流言蜚語”
縱使是貝爾摩德,也對面前的人投以看勇者的目光,這還真是個狠人啊。
她也是對琴酒起過興趣,只是那個家伙真的就是個木頭,別說勾搭上了,和他多說幾句話都難。
“當然是真的,就是非常可惜,boss不給賜婚,我能怎么辦,只能另尋他法了。”
早間川沙抬起面具的一角,將桌子上的酒,也就是另外一杯的金酒一口干掉。
貝爾摩德看他的眼神已經可以說是非常古怪了,賜婚這種事情,也虧他想的起來。而且聽這話,這家伙居然還實施過,只是boss沒有同意而已。
這家伙沒被琴酒打死,也是實力的一種體現了。
由貝爾摩德鑒定,這就是個小瘋子沒跑了。
就是不知道,琴酒知不知道這個家伙還去求boss賜婚過
貝爾摩德不善的眼神掃過早間川沙囫圇的胳膊和腿,大概琴酒是不知道的吧,不然,這人再強,也不可能這么全須全尾的。
可以拿這個去刺激刺激琴酒,一定非常有意思。
旁邊擦拭著杯子的酒保,差點將手里的杯子打碎,杯子掉在臺面上的聲音讓兩人都看了一眼。
貝爾摩德看了看那個金發的酒保,輕輕的敲了下桌面,將早間的視線拉了回來,用符合這個樣子地方男音說“說吧,把不熟的我約出來,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我的幫助。”
早間川沙細細的打量著長相英俊的酒保,將人看的手腳都要不知道怎么放了。
“怎
么,這是想要放棄琴酒,轉移目標么”
貝爾摩德可是知道這個金發帥哥是誰,她這次回來就是來審核這個名為安室透的代號升任任務的。
早間川沙從上到下,從左到右的將人看了一個遍,這明顯的外貌特征,他當然知道這是誰,但是不妨礙他嚇人啊。
“很眼熟啊,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說著,早間川沙裝模作樣的坐在那里思考起來。
貝爾摩德調了下眉,也將視線又放回到安室透身上,“哦,是么”
克雷芒雖然是個小瘋子,但是因為自小在組織長大,這個忠心還是有保障的,假如這個安室透有問題
安室透面無表情的勾著笑臉,裝作若無其事的說“大概我是混血的原因吧,特征還是很明顯的,大人是不是記錯了。”
這個人敢公然追求琴酒,還沒有受傷,絕對不是什么普通的代號成員,可惡啊,他真的在哪里見過他么
在即將升為代號成員的現在,可不能出一點差錯啊。
將人盯的都要出汗了,早間川沙舒服了“那沒事了,我想不起來了。”
早間川沙最初從系統那聽到的報菜名式念代號,后來就一直關注著組織里的代號成員。
在查過只有蘇格蘭和萊伊后,才后知后覺的發現,現在的時間還早,這兩個臥底也才剛剛展露頭角。
而他面前這個,就是那個活到了最后的,波本威士忌。
淡金色的頭發,紫灰色的眼睛,偏黑的膚色。確實如描述的那樣顯眼。
“是么,我還以為我的任務可以避免了呢。”
貝爾摩德無所謂的攤手,晃悠著手里酒杯中的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