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進行的是手冢和古堅的比賽。
仁王注意到了真田變得嚴肅的神色。他瞥了真田一眼,側頭對狄堂說“以古堅的實力為參考點,仔細看好這場比賽。”
“誒我嗎”狄堂有些驚訝。
仁王點了點頭“今年中學聯賽這里會出不少不得了的一年生。這位手冢君在幾個月前的jr青少年網球大賽里可是打贏了真田的。你應該很清楚青學網球部部長的實力吧”
“大和啊。”狄堂有些感慨,“大和的實力在受傷之前很強,但現在就不好說了。”
“你覺得他和真田比呢”仁王問。
狄堂看了一眼注意力一半在手冢身上,一半在教練身上,并且因為教練的說法而有些不自在的真田“教練的意思是,手冢君比大和要強嗎”
“其實,今年真的很有意思。”仁王摸了摸下巴,笑了,“手冢君能打贏大和君,但應該不存在這場比賽青學沒有發生像冰帝和立海大一樣的革命。相對應的,現在正在和青學打比賽的冰帝,在完成革命以后,許多三年生和二年生選擇了退社,但跡部君足夠強硬,榊教練也給了相應的支持。”
“只有立海大。”仁王重新看向狄堂,“我是在夸你沒錯。讓你觀察也是因為,既然你已經擁有了這種程度的氣量和胸襟,那么就再逼自己一把。看一看,這些有天賦的后輩們在賽場上是怎么發揮的,去想象一下站在球場上的如果是你自己。”
“是可以把壓力和這種對尊嚴的逼迫,化成動力的吧,狄堂,君。”
仁王通常情況是不會在稱呼別人時加敬語的。和青學的人還沒有正式交流,因此加上敬語算是對陌生人的“客氣”。但隊內,他在成為教練后就直接稱呼所有人的姓氏,而不會加上敬語了。這時候,他刻意隔開狄堂的姓氏,和專門的敬稱后綴,配合上刻意加重的語氣,便顯得這句話格外意味深長。
從前,在他自己還是國中生的時候,他的世界的狄堂前輩和三枝前輩,在升入高中以后就放棄網球,選擇了更偏向于科學學科,著重于升學的高中。
其實有些可惜。現在回想的話,狄堂前輩和三枝前輩的實力并不差。青學的大和在傷勢過重的前提下都能在u17升到第三球場,以狄堂前輩和三枝前輩的實力,拼一拼,在那一年規則改變時沖上一軍的位置,也不是沒可能的。
并不是所謂的“改變遺憾”,仁王和兩位前輩的關系還沒有那么近。但現在他作為教練,以另外的角度去審視狄堂和三枝的網球實力,對網球的愛,以及,說出來很玄乎的,大局觀,氣量,等等,就會為“或許兩個人高中會放棄網球”的可能性而感到可惜。
他的出現減輕了幸村,真田,以及狄堂,三枝在帶隊上的一些重擔,也能給他們網球前進道路更多可能性。甚至,現在的狄堂和幸村,關系會比他記憶里的更好一些那么要試一試嗎去將或許是狄堂和三枝在猶豫時選擇放棄網球的原因之一,變
成讓他們堅持網球的推動力。
當年u17國中代表隊,立海可是有五人入選,石田因傷退賽以后柳頂上名額,就是六人。高中代表隊只有毛利一個,對比起來就太慘了一些。多幾個立海的人入選不是挺好的嗎雖然其他人不知道,但他自己對比的話,也可以根據入選人數直觀感受到自己的執教能力。
這番話讓狄堂愣了愣。他沒想到教練也會在意這種事會說這種話。
他的心理壓力并不輕,也有動搖的時候,但看見幸村時又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他就應該這樣做。